第六章 调查(1 / 2)
杜必书性子憨厚,说话慢悠悠的,带着点同屋师兄的熟络:“小凡师弟,昨夜我梦见咱大竹峰的菜地了,突然就想起草庙村的田埂……你说,当年那些叔叔婶婶,是不是还在惦记着咱们没吃完的红薯?”
张小凡正蹲在灶房外劈柴,斧头顿在半空。
他抬起头,眼里蒙着一层雾,半晌才低低“嗯”
了一声。
杜必书的话没带半分探究,全是朴素的惦念,像温水漫过他紧绷的心弦。
他会想起:婶婶蒸红薯时冒的热气,叔叔扛着锄头骂他“懒小子”
的模样,还有田灵儿(草庙村的玩伴,非青云门的田灵儿)追着他跑的笑声。
这些琐碎的温暖混着后来的血腥,让他喉咙紧。
他不敢看杜必书,低头继续劈柴,木屑溅到手上也没察觉:“必书师兄,他们……都很疼我。”
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藏不住的颤抖。
他不会说那些沉重的秘密,只在心里反复想:普智师父的身影、噬血珠的异动、自己跪在尸体旁的绝望……这些不能说的事,在杜必书憨厚的目光里,压得他更喘不过气,末了只含糊道:“想也没用了,咱往前看呗。”
可劈柴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像是要把心事砸进泥土里。
两人的回忆都绕不开草庙村的血色与温暖,只是林惊羽在熟人间更显隐忍的锐度,张小凡在温和的询问里更易流露脆弱——提问者的善意像一层薄纱,没能遮住伤痛,却让那份回忆多了点人间的烟火气。
曾书书是通天峰座曾叔常的儿子。
他利用自己在通天峰的身份,以整理典籍、研究宗门历史等合理理由,向负责典籍库的管事弟子申请查阅相关资料。
同时,曾书书让杜必书帮忙留意道玄真人眼线的动向,或者在必要时提供掩护。
曾书书本就爱折腾,对查案的热情藏不住,加上他自恃机灵,早就把典籍库的守卫换班时间、巡逻路线摸得门儿清。
他会拍着杜必书的肩膀,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必书师兄,就靠你了!
我进去炷香时间就出来,你在东边石亭那儿假装看星星,要是看到穿灰袍的(道玄真人的眼线常穿的制式)往这边走,就咳嗽三声,记住没?”
他知道杜必书憨厚,不会耍花样,但正因为这份“老实”
,打掩护时反而不容易被怀疑。
杜必书嘴上会嘀咕:“书书师弟,这要是被抓住了,可是要受罚的……”
脚却很诚实地挪到石亭旁,背着手来回踱步,眼睛瞪得溜圆,比谁都紧张。
他不会玩花哨的遮掩,看到眼线靠近,慌得差点顺拐,咳嗽时还卡了一下,声音大得像打雷——反倒让眼线以为他只是个犯迷糊的弟子,没太在意。
等曾书书猫着腰从典籍库后窗钻出来,手里攥着几张抄了记录的纸,杜必书立马迎上去,压低声音问:“着没着凉?查到了吗?”
那关切劲儿,早把“怕受罚”
抛到脑后。
两人的配合算不上天衣无缝,甚至带着点“小学生式冒险”
的笨拙,但曾书书的活络敢闯,撞上杜必书的实在靠谱,偏偏就成了——就像大竹峰的饭菜配通天峰的果酒,看着不搭,喝着却顺口。
曾书书很快就找到了龙峰座外出登记本。
翻到五年前外出记录却有撕毁的一页和一页涂改了的。
撕毁的一页恰好对接草庙村惨案的的空档里。
曾书书目光闪烁道:“只有到草庙村现场去看看,五年了,想必线索不会太多。”
黑夜是一切罪恶的开始,也是罪恶最好保护色。
鬼王宗困龙阙,万人往正在血池修炼和研究四灵血阵。
突然想起了碧瑶这丫头和自己耍性子外出虽然派了幽姬但还是放心不下。
连忙起身到鬼王宗大殿道:“青龙你带着野狗寻访碧瑶,玄武你和青龙随时保持联系好方便救援。”
几人领命而去。
而青云门龙峰,苍松道长望着黑黝黝的山下嘀咕道:“通天峰座曾叔常家的小子在搞什么鬼。
难道现了什么。”
黑夜终将过去,光明迟早到来。
太阳初升,黑暗逐渐消退。
曾书书对杜必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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