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心秤无别沉疴尽愈4k(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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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可通过神念流转模拟感知,属于虚实相生的运用法门;

可这剑心……纯粹概念性的东西,无形无质,又哪来的重量?如何能“无别”

他眉头紧锁,只觉得这境界玄之又玄,远自己此刻的认知框架,简直不可理喻。

唐欣却心中一动,当即想到了赵青曾以无双风雨剑为例,讲述的“点、线、面”

理论——那是对元气规则、结构最本质的洞察,道尽了内外的相对尺度、空与有的转化。

浩瀚与微渺名实的对立,在此为之统一!

隐隐约约间,他已初步明晓,这“剑心三境”

,或许便对应着八境修行的三个等阶,剑心,即自我天地之心,是它从凝聚、壮大到圆融无碍、周流循环的蜕变过程。

“观而不执,如如不动。”

赵青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清泉流淌过山涧,将众人的思绪拉回——即便不动用丝毫真元神念,她的心识神通亦可传法告讯:“量无穷,时无止,分无常,终始无故……你们可懂了么?”

“跟真正的无穷小相比,人心也是无穷无量、无始无终的存在,所以完全可以和无垠天地、无尽太虚形成一一映射,道生道灭间,再造寰宇万物……此乃至小至大之辩。”

拓跋无愁沉思片刻,便悟出了内中真意:

“混然若太虚同量,泯然与法性为一!

原来,您竟已看到了那份属于九境的光景?”

言语之间,自然带上了由衷的崇敬之意。

战摩诃瞪大了眼睛,努力咀嚼着这些绝对宝贵之极的言语,试图理解此间玄奥。

什么“量无穷”

、“心映射”

、“至小至大之辩”

,什么“容道”

、“观而不执”

、“心光朗照”

……每一个词他都认得,组合在一起却如同天书!

他忍不住看向唐欣,只见对方眉头微蹙,眼神却异常专注,似乎在努力捕捉着那些玄妙话语中蕴含的丝丝缕缕的真意,时而恍然,时而困惑,显然比自己要领悟得多。

这并非战摩诃悟性太差,不堪造就,而是有的东西,若未能接触到相应的层面,未曾真正踏足那个境界的门槛,终如盲人摸象。

老是想不通关键,几乎都要让他为了保持个人投资价值,假装出领悟透彻的神情起来了。

“懂了便好。”

赵青淡淡开口,继续看向拓跋无愁:“前尘旧债,恩怨情仇,于你心中,当如云烟过眼,再难撼动分毫。”

“自当下去执放空,旬月之内,待你体内本命元气与新生剑心彻底交融,自可水到渠成,重归八境上品,甚至……犹有过之。”

她话锋微转,目光如电,直指核心:“那么,接下来,你欲往何处?欲行何事?是否已有了长远些的打算?比方说,重建天凉?”

“天凉?在我看来,它……并未真正消亡!”

拓跋无愁沉声回道,浩瀚神念扫过这片承载着帝国无尽荣光与悲怆的祖山废墟,扫过那些在岁月风沙中依旧倔强挺立的残垣断壁,最终投向远方苍茫的草原天际:

“只因,它始终存在于这片草原的风中,存在于牧民的歌谣里,存在于每一个流淌着天凉血脉、铭记着先祖荣光的后裔心中!”

他缓缓抬起手,并非指向任何具象的疆域或王座,而是虚按向自己的胸膛,那里仿佛承载着无形的山河:“我拓跋无愁,生于斯,长于斯,曾为它征战四方、讨伐御敌,也曾亲手埋葬了它腐朽的躯壳。”

“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在愁中即病中。

这数百年沉沦,于我而言,是劫难,亦是涅盘。

如今,枷锁已去,沉疴尽愈。”

“往后,这具残躯,这柄残剑,还有这颗……被前辈点化、重获新生的心,便是天凉最后,也是最纯粹的……存在形式!”

“精神大于形式么?”

赵青点点了头。

“不错!”

拓跋无愁笃定地回道:“天凉的兴衰早已证明,王朝的根基,不在疆域之广,兵马之盛,而在于巅峰强者的意志!

若无足以镇压寰宇、引领文明前行的至强者,再庞大的帝国,也不过是沙上筑塔,终将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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