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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八年。

“我让他拿点金创药进来。”

“不要。”文慎闷闷地哭。

虞望屈指轻轻碰了碰还在轻微渗血的咬痕,自然心疼不已,可是看他乖乖靠在自己懷里,被那么咬了还不记仇,雪白的颈側一片深红,轻轻一碰就不住瑟缩的样子,心中又生出些隐秘的兴味。

不用药也好。

他竟然这样想。

“怎么办,待会儿还要和娘、芙蓉姐她们一同去揽月楼,要不今天不去了?”虞望拨弄他乌黑湿润的长睫,重新低头埋进他颈窝,将新渗出来的血迹舔干净,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舌头压在创面重重地磨过,文慎不堪受痛地低吟一声,虞望腰腹一热,毫不犹豫地抓起他的手,借用他柔软细腻却带着薄薄笔茧的掌心。阿慎的掌心,连掌纹都不深,一层淡粉色的掌肉很快就湿润了,指尖被烫到微微颤抖时会无意识地蜷缩,腕掌侧窝处也被磨得发红。文慎被虞望紧紧圈在怀里,最开始还崩溃地骂几句,慢慢地也就安静了,只祈祷天降一道大雷,劈断这人这不要脸的玩意儿!

到了午膳时间,六人还是来了揽月楼。

柳姨妈和虞夫人倒是很开心,能在春风和煦的日子这样出来和儿女聚一聚,实在是赏心乐事,文霜聆临时推了好友去郊外饮酒垂钓的邀请,也还是很乐意和家人们多聚在一起,只有文斯贤始终黑着张俊脸,盯着文慎颈侧的纱棉。

“道衡,你受伤了?这小子怎么保护你的?竟让你伤在这么危险的位置!我看还是跟我们回江南好了!为兄绝不让你受伤!”

菜还没上,文斯贤就先呛上几句。

虞望牵起文慎的左手,吹吹他破皮的掌心,游刃有余地回:“大哥,阿慎不是说了吗,是和我玩闹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你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么?”

文慎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看向文斯贤,一时有些语塞:“兄长,你别听他胡说,这只是……”

话音未落,揽月楼中负责进雅间传菜的青衫铛头便端着食盘款款走来,文慎如蒙大赦,顺势说:“先用膳吧。揽月楼的醉蟹很好吃。”

文斯贤:“……”

一定有鬼。

正当他苦苦冥思推理时,虞望一个常年在塞北吃沙子的人,剥蟹居然剥得很利落,不一会儿就剥好了整整一盘,蟹肉和贴着壳的蟹黄各占一半,虞夫人吃不惯醉蟹,虞望便将蟹肉蟹黄各分成两碟,一碟端给柳姨妈,一碟轻轻放在文慎面前。

文斯贤:“……”

第37章伴读

柳姨妈望着眼前那碟剝得极精细的醉蟹,心中难免惴惴:“子深啊……这种事交给店里的解甲郎来做就是,你是何等金尊玉贵之人,怎能屈尊为我们母子俩剝蟹?”

“娘,不碍事的。”虞望笑着揩拭手指,那双执掌千军万马的手,此时竟沾着蟹黄的油光和琥珀色的卤汁,“眼下才三月,揽月楼里不过拿些梭子蟹应付事,待到八九月间,阳澄湖的蟹船一到,那才叫膏肥黄满,揭盖淌金。”

“阿慎虽然没有在江南长大,但以前每年蟹季,从没亏待过他这张嘴。这小祖宗吃也就罢了,还只肯吃我剥的蟹,剥慢些还要挨瞪,娘您评评理,我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能依着他。”

柳姨妈:“……”

她愣愣地看向文慎,不敢相信虞望口中的那个恃宠而骄的小祖宗就是她懂事却寡言的小儿子。当年将他留在京城,实在是无奈之举,天底下哪个做娘亲的願意讓自己年幼的孩子寄人篱下?那时文慎父亲刚刚接手家族的生意,江南文氏的万架织机、千顷桑田,族中叔伯皆虎视眈眈,稍不注意就被瓜分蚕食。可若能有虞府的荫庇,他父亲便能安坐家主之位。

她和虞夫人未出阁前乃是旧友,那次进京之前,她就从虞夫人的信中得知小世子自失怙后一直意志消沉,夜不成眠,她犹豫了很久,才告诉丈夫这件事,丈夫讓她将大儿子留在江南,只帶小儿子和女儿上京。

自那以后,她便常常在小儿子面前提起绥安侯世子,教他喊世子哥哥,讓他进了虞府多表现,尽量靠世子近些,多和世子说话。文慎自小便冰雪聪明,学着叫了好几声世子哥哥,许是感觉到母亲眼睛里不易察觉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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