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剪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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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这边虽然亦有混乱,但因为这些大小势力的存在,自的维护地方安定,倒也并未生起什么太大的乱子来。

当然,也的确生不动了。

被白莲教嚯嚯一遍,再被朝廷压榨一遍,现在的江南士绅们,不管是人数,钱财还是心态,也都经不起折腾了。

且不约而同开始大力打探京城的情况。

在殷灵毓等人的忙碌和努力下,京城的秩序保持了稳定,同时稳步的开始转化成华夏的样子。

对康熙的公审大部分人没敢去看,但康熙的判决却是传的如火如荼。

因为康熙的年纪大了,人老了,最终他的劳改场地主要就安排在了夜校,负责看管图书室,并需撰写回忆录,和配合修撰历史文献。

但与此同时还给他也拨了一小块地,要求他种一些自己的口粮,还给他了土豆,玉米,白菜等种子和几只鸡鸭。

康熙,不,爱新觉罗·玄烨灰头土脸的在华夏的战士指点下笨拙的翻地,播种,又抗拒,又窘迫,只觉得是在被钝刀子割肉,一点点公开处刑。

尤其是夜校的学生们来来往往的时候。

除了公审和人员安置以外,最先开始的便是放足和禁鸦片,夜校也迅在京城各处开办了起来。

老师们虽然嚷嚷着好难教,但是还是含辛茹苦的开始重新面对一批没有基础的,甚至思想可能更加顽固落后的学生们。

放足和禁止缠足一事,本让许多士人和官宦家庭私底下不满和恐慌,但殷灵毓在其上附带的,允许恢复汉家服饰和型,又很好的充当了他们的心理补偿。

许多人在剪掉辫子,换上久违的汉家衣冠时,激动得热泪盈眶,泣不成声。

“这才是我汉家衣冠仪容啊!”

“想想当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祖宗在上,不肖子孙今日……总算能把这屈辱的标记去了!”

“这才是衣冠!

这才是华夏气象!

比那紧裹着的马褂蹄袖,不知舒坦多少!

自在多少!”

王启年,一位四十余岁的原礼部郎中,颤抖着双手,抚摸着桌上叠放整齐的一套深青色直裰和方巾。

这是他翻箱倒柜,从压箱底里找出来的祖父的旧衣,又请夫人按着自己的身形改制的。

他的儿子,王思文,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拿着一把剪刀,对着镜子,比划着脑后那根细长的辫子,面上交织着激动,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

“爹……真,真的剪了?”

王思文的声音颤。

王启年深吸一口气,眼中已有泪光闪烁,重重点头。

“剪!

为何不剪?这豚尾,压了我汉家男儿近百年的耻辱!

如今……终于等到今日了!”

王思文抿唇,手微微抖着,合拢了剪刀刀刃。

“咔嚓——”

那根伴随了王思文二十多年的辫子应声而落,掉在地上。

然后王启年也接过了剪刀,剪掉了头,拿起那顶方巾,郑重的戴在头上,又穿上那件直裰,穿戴整齐。

同样的一幕幕还生在大街小巷的许多宅院里。

虽然有些背叛旧主的负罪感,但更多的是一种文化血脉终于重新接续的巨大慰藉和脱离“夷狄”

身份的解脱感,因此,绝大部分汉人都是迫不及待剪了辫子的,甚至还包括许多满人。

因为实在是太难看了,也太不方便了。

而且,剪辫易服对他们而言,是摆脱尴尬的前朝遗老遗少身份最快的方法。

满族女子本就不裹脚,对此政策大多也都支持,有爱美的,很快就开始学着穿上了汉服。

许多贫苦人家的女孩本就因劳动需要而裹足较晚或较松,如今政令一下,父母便顺水推舟不再给女儿裹足,或给已裹的女孩放足。

工作人员和夜校教员们又耐心的进入街坊间,不厌其烦的宣传放足对女子身体的益处,还请出了一些起义军中的女兵,女干部作为榜样。

这些女子行动利落,英姿飒爽,同样受人尊敬,甚至能担任官职,不仅让许多年轻女子心生向往,也让许多觉得女子只能嫁人的人收到了极大的冲击。

也渐渐有人开始醒了过来,奔走呼吁。

“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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