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莲渃出现(2 / 3)
脖颈,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像是要扒下一层皮一样,尽管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但眼神里尽是鄙夷和嫌弃,直到手臂上,脖颈上,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出现了殷红的血丝,她也没有半分迟疑和痛楚,依旧不停手上的动作,彷佛要将自己的皮肤扒下来,才能褪去满身满心的屈辱过往。
中间有仆人送来汤水和吃食,她也似没有看见一样,对仆人的话语没有半分回应,直到门外想起了方煦的声音,她才恍然的停了手里的动作,将自己蜷缩在床上,佯装睡着,对进来的人没有半分回应。
方煦知道此时的柴小冉没有睡着,但却没有揭穿她,只是将一副漂亮考究的木制盒子放到旁边的小桌上,说:“世事变迁,一切都没有了原先的样子,纠结过往,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柴小冉睁开眼,可以说是莲渃,没有去看方煦,只是盯着眼前的盒子出神,这是夫樵送她的,被她埋在古城外的一处树下。
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样子,上面尽是斑驳的漆面和被腐蚀掉的棱角,一看便是历尽经年。
柴小冉看着木制盒子,方煦看着她,两人并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任流光撒落在两人的身上,依旧以安静相处。
方煦走到门口,即将出去的时候,柴小冉亦或是莲渃问道:“你在坚持执念什么?”
方煦亦或是夫樵驻足止步,似是看着前方,似是透过无边的建筑看着远方,他到底在执念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可能他在执念她的执念,也可能她在执念他的执念,他们两个也许彼此互为执念,也许彼此互为心魔,更或许彼此互为劫难。
对于莲渃的问题,他历经千年竟然没有答案,所以也只是回身,和柴小冉更或许是莲渃之间,只是有了一个深沉无边的眼神交流,便没有更多了。
看着方煦慢慢的离开,消失在自己的视野,柴小冉心里更加的落寞,莲渃体会柴小冉的失落,此时的柴小冉更加知晓理解莲渃的痛苦和无奈。
她缓缓起身,拿起一旁的木制盒子,打开来,里面竟是一块化石,表面呈现玉一样的光泽,呈现半透明,形状却是不规则形,乍看下像是一个浣发的女玉像。
在博物馆工作的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难怪他会说着世事变迁,沧海经年,就这么一块小小的浣发女像亦是经过几百万年的水下硅化才形成如今这般模样,它原本只是一块被埋葬的树干而已。
莲渃忽然大哭起来,她何尝不知先前的自己,伸手碰到的是斑斑血迹,犹如自己的灵魂空洞斑驳。
曾被万鬼吞噬,她不忿,她不平,故舍身成魔,杀死无辜无数,最后被反噬,世世经受被虐杀,幸得夫樵次次相救,然她已不是原先的自己,灵魂受辱,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站在他旁边的资本,只剩下一个不似自己的躯壳和一个残破的灵魂,故,就算知道夫樵让她饮下忘川水的计划,她便跟着他的计划,喝下了忘川,只是她分弃了自己的一枚魂魄,便是乔延,让它秉承自己的记忆和不甘不忿和心魔,以一个单纯善良的,全新的人面对夫樵,而如今,却还是当初的自己,彻彻底底的。
兜兜转转回归原点,感觉更不堪从前。
擦干眼泪,伸手解开被缠着的伤口,上面已经结痂,尽管是被冯芳激将才伤了自己,如今却知道,这只是她平静善良的表面下的魔鬼灵魂。
解开伤疤,血丝殷殷,疼痛也不过如此,哪比得上,她经历上千年的痛苦折磨。
夫樵知道乔延的真是什么,现如今也知道柴小冉到底是谁,所以他阻止乔延和柴小冉的见面。
当方煦和乔延以要不要彻底唤醒莲渃而争论的时候,乔延的手臂忽然流血了,两人了然的互看一眼,便同时往柴小冉居住的房屋跑去。
闯进屋里,发现柴小冉选了一套炫黑如墨的长裙,安安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淡然的化着妆,看在夫樵的眼里,绝美,无与伦比,却也有着不容靠近的旷世苍凉。
黑色遮盖了她手臂上的条条抓痕,亦盖住了她还在渗血的伤口。
乔延感叹自己曾经也是属于这具完美皮囊的。
柴小冉已经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很是高傲的和他们擦肩,越过他们走向了外面。
只是外面的景观阻碍了她继续的脚步,这里,竟然是一处集古风于一体的建筑,在这里有亭轩楼台,有假石山水,还有一条她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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