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纵横灵界 第691章 到达魔妖殿（二合一）（2 / 5）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五指收拢，掌心涌出的混沌神雷更加狂暴汹涌，仿佛要将她头颅内的每一缕意识都彻底焚化。“是心魔作祟，还是域外天魔附体？说句话给本座听听！”

    这残酷的炼魂过程，足足持续了一盏茶的工夫。

    粉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才由高亢尖锐渐渐转为断断续续的呜咽，最终彻底平息，

    只剩下身体在残余雷弧刺激下的本能抽搐。

    旁观的陈平安早已是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后背的衣衫也早已被冷汗浸透，手脚冰凉。眼前这酷烈的手段，绝非他这等“普通”修士所能想象，张铁在他心中的形象已从“前辈”彻底滑向“凶神”。

    张铁这才缓缓松开了双手。粉骨失去支撑，如同破败的玩偶般悬浮在半空，头颅低垂，气息奄奄。

    “别装了。”张铁的声音带着洞穿一切的漠然，“你的神魂与我相连，自我意识早已苏醒。若非收服一具诞生灵智的尸傀颇为不易，就凭你方才的噬主之举，本座早已将你那点可怜的灵智彻底抹除，让你重归浑噩！”

    话音落下的瞬间，悬浮着的粉骨身体猛地一颤。

    紧接着，她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那双原本空洞死寂的眼窝里，此刻竟清晰地流露出浓烈的惊惧与臣服之色。

    “咳咳咳……”她艰难地咳嗽了几声，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下一刻，她竟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张铁面前的虚空之中。

    “多……多谢主人救命之恩！多谢主人为奴婢驱除心魔！方才之事，绝非奴婢本心所愿，实是……实是被那心魔彻底操控，迷失了神智，才会如此悖逆冒犯主人！奴婢罪该万死！”她的声音充满了后怕与惶恐。

    她是真的恐惧到了骨子里。

    这份恐惧并非完全源于走火入魔的经历，更多的是源于张铁展现出的那种视万物为刍狗、动辄抹杀灵智的冷酷与残忍。

    虽然之前确实是被心魔主导了意识，但后期在混沌神雷那霸道绝伦的炼化下，她的自我意识其实已经逐渐挣扎苏醒。那种神魂被混沌神雷一寸寸灼烧、撕裂，如同置身炼狱、承受剜心腐骨之痛的恐怖感受，她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同时，她绝对相信张铁所言非虚。

    抹除灵智对她而言，恐怕真的如同拂去一粒尘埃般简单。

    粉骨内心苦涩无比。她本就是邪修出身，即使后来被炼成尸傀，其修炼根基也依旧建立在吞噬他人血肉精华的邪道之上。

    长年累月吞噬驳杂不纯的气血神魂，日积月累，神魂深处早已沉淀了无数怨念、戾气、杂质的毒瘤。这些“杂质”如同附骨之蛆，不断侵蚀她的清明，正是导致她这次走火入魔的根源。

    这是绝大多数邪修的宿命，最终要么在力量中迷失自我，要么在反噬中形神俱灭。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若非当年自身资质平庸，在正途仙路上难有寸进，她又怎会铤而走险，堕入这吞噬血肉、损人利己的邪道，最终落得个身死道消、被炼为尸傀的下场？

    “哼！知道就好。”张铁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