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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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襄趴伏在哥哥宽阔的背上,心里莫名欢喜,路过一棵柳树顺手就折下一截柳枝,一边挥舞着一边咿咿呀呀唱道,“虞郎呀……我若要另抱琵琶另嫁郎,又何必花园相约赠银两……1”

这是越剧《血手印》里的一段唱词,说的是王家千金法场祭夫控诉冤屈之事,虞襄人虽然醉的迷糊,却不忘把‘林郎’改成‘虞郎’,似是错把虞品言当成了夫君。

虞品言一边走一边低笑,转头想看看小丫头娇俏的脸蛋,就见她噙着两汪眼泪,控诉一般又唱了句‘只道夫君知我心,谁知也会不体啊谅’,那小模样像足了受夫君冤枉的小娘子,仿佛下一刻就要痛哭失声。

虞品言忍了又忍才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微微撅起的小嘴儿用指头捏住,只拍了拍她后背,哑声道,“是夫君冤枉了小娘子,回家定然给娘子赔罪。

乖了,好生抱紧夫君,小心掉下去。”

虞襄呆头呆脑的想了半天才消化完这番话,用柳条抽了抽哥哥后脑勺,自觉满意了,重又攀住哥哥脖颈,唱起了贵妃醉酒。

那咿咿呀呀,嘟嘟囔囔的小转音,比橙红的梅子酒还清甜爽口。

老太太走得慢,沈元奇也只得陪着缓步而行,隔得越来越远只听见虞襄似模似样的咿呀声,反倒没听见虞品言的话。

一行人走到门外,马车早已套好,沈元奇依依不舍的目送妹妹,虞妙琪行过他身侧时忽然低语,“大哥,有时间我们谈谈?三日后紫向阁一聚。

当日我离开也是迫不得已,你听我好好跟你解释。”

沈元奇嘴唇微动,表情冷冽,“抱歉虞二小姐,你认错人了,你的大哥在那儿呢。”

他朝正抱着虞襄登车的虞品言指去。

虞妙琪哀伤地看着他,见他无动于衷,只得迈着小碎步朝马车走去。

如此态度,要想和好怕是不能了。

虞品言跟虞襄坐一辆马车,小丫头唱完了贵妃醉酒似乎觉得有些口渴,正伸出舌尖舔着殷红的唇瓣。

虞品言倒了一杯茶缓缓喂进她嘴里,目光沉沉地问道,“襄儿,再过几月你便及笄了,能嫁人了。

你想过这事儿吗?”

虞襄捧着哥哥握茶杯的大手,傻笑道,“没想过,我才不嫁人呢。”

虞品言用指腹擦掉她嘴角的水渍,哑声道,“不能不嫁。”

虞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娇声道,“那我就嫁给哥哥好不好?”

虞品言放下茶杯将小丫头拉进怀里,双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嗓音格外暗沉,“好,就这么说定了。

等你及笄便嫁给哥哥,嫁妆聘礼哥哥一人全出了。”

虞襄先是沉思片刻,随即伸出食指勾起兄长坚毅性-感的下颚仔细打量,慎重点头道,“好吧,就依你,能娶到你这样的美人算我赚大了。”

话音刚落她又咿咿呀呀地唱起来,“虞襄用目瞅,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这位如玉郎君,只见他眼儿怎么那么厉,他神气怎么那么够,他两鬓如裁,光洁溜溜,端的是陌上人风流。

他金冠头上戴,不前又不后,走起路来衣带翻飞那叫一个器宇轩昂赛潘安。

叫人看得那叫一个心口乱颤,眼眸儿放光,全忘了自个儿姓的叫个什么名儿。

他面如寒霜、眉如远山、眼眸黑得叫人心凉透。

他鼻如钩,眼如刀,牙似玉,腰间系着一把剑叫的什么银星钩……”

虞襄一面唱一面用小手摩挲哥哥乌黑的鬓发,狭长的眼目,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唱着唱着就忍不住在那唇上亲了一口。

稍微拉开距离后,她觉得滋味甚是美妙,便又一次凑上去,亲了一口,连续亲了五六口才餍足地舔舔唇瓣,软倒在哥哥怀中,小手揪着他腰间的玉佩把玩起来。

好嘛,先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后是勾魂夺魄的杨贵妃,眼下又成了调戏如玉君子的女纨绔。

这小丫头扮什么像什么,弄得虞品言哭笑不得的同时又觉得心头火热。

似乎大闹了一场,小丫头出了一身细汗,浓郁的莲香味随着汗滴从她玉一样莹润光滑的皮肤中缓缓沁出,手掌一触便似被吸住,无论如何也挪不开了。

虞品言顺着她玉白的手腕缓缓向上摸索,指尖在她肩膀上停留许久,最终一点一点将喝得烂醉如泥的人抱进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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