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三真神霄(72)(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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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蝉鸣的聒噪,“这些丝会顺着目标的缝隙往‘本相’里钻,钻得越深,向失就越彻底,比麦魇的瓦解阴毒,连回家的路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张楚岚刚走到麦仓的木门前,门板突然裂开,无数根金黄色的迷向丝从缝里窜出来,像麦芒般刺向他的脚踝。麦仓深处传来影阁阁主的声音,带着江南的温润,又混着石碾的碾压声:“忘了所有目标,不好吗?”迷向丝突然松开,在他面前组成面麦镜,里面映着无数无向的“安逸”——张楚岚不用再找爷爷的真相,冯宝宝不用再寻丢失的记忆,王也不用再悟风后的玄机,小疙瘩不用再盼长大的模样,“你看,这样就不会有奔波,不会有疲惫,不会有求而不得的痛,像粒躺在囤里的麦,不用操心去哪,永远不用赶路,难道不好吗?”

张楚岚的镰刀停在半空,观测者印记让他看清了麦镜里的破绽:那些“安逸”的画面都是死的——没有他寻到线索时的激动,没有冯宝宝记起碎片时的微光,没有王也破局时的舒展,没有小疙瘩看到花开时的欢呼,没有所有带着汗水却鲜活的目标,像艘没有舵的船,停滞却没有归宿,“好是好,可惜没了奔头。”他的金光咒化作灼热的光,注入迷向丝组成的麦镜,“我爷爷说,人这辈子就像水车,得跟着水流转,要是停了,就成了堆烂木头,连水都挡不住。”他看向麦仓旁的冯宝宝,她正用斩魄刀斩断缠向郎中的迷向丝,记忆纹路在黄雾里泛着清亮的光,“你看宝儿姐,她记不清太多目标,却认准了要护着俺;王道长总说‘随遇而安’,却在每次迷局都先找到出口;小疙瘩怕走丢,却总敢跟着咱们闯远门;就连赵归真那老小子,总骂‘折腾啥’,却在每次任务都第一个冲在前——这些清晰的方向,才是‘本相’该有的舵,没了前行的目标,跟沉墟城的雕像有啥区别?”

麦镜在金光中碎裂,无数麦糠飞溅开来,露出在石头上,说“还得考”;郎中打开药箱,把药材分门别类摆好,说“瘟疫得治”;影阁阁主在某个平行宇宙里,看着无向的“安逸”突然停手,麦镜里闪过她小时候追着萤火虫跑的画面,虽然摔了跤,却笑得比星光还亮,手里还攥着只发光的虫。影阁阁主的虚影在忆麦核里发出石碾卡壳的闷响,金黄色的义眼里流出带着麦糠的泪:“为什么你们总要追着会消失的目标?难道无向的安逸,真的比不上奔波的踏实吗?”

小疙瘩抱着守镇兽跑过来,水牛犊突然朝着忆麦核喷出团金色的粉末,粉末落在迷向丝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丝里的向失开始消散,露出“得中个秀才”;郎中背起药箱,往疫区的方向走,说“早去早好”;被向失的人们纷纷抬起头,有人朝着学堂走去,有人解开船缆准备起航:“守镇兽说,有方向的才是活的。”他的掌心印记亮得像个小太阳,“就像这水车,得跟着水流转才能浇地,要是怕累就停下,哪有‘稻菽千重’的丰收?奔波的踏实,才更让人觉得日子有滋味,像这新麦饼,嚼着才香。”

王也的四盘残片突然组成个“途”字卦,银色的气流顺着迷向丝注入忆麦核,金黄色的琥珀表面开始融化,露出里面透明的光——那是所有被瓦解的“本相”精华,不再是散乱的麦糠,而是条条清晰的路,每条都通向各自的远方:“风后奇门·定向!”他的声音带着穿透热雾的力量,“无向的安逸是抛锚的船,奔波的踏实是扬帆的航,航再远,也比抛锚的船有前程。”

冯宝宝的记忆纹路顺着银网钻进麦仓,将所有陶瓮里的“本相”轻轻托起,那些被向失的人开始清醒,画师重新拿起画笔,在宣纸上勾勒远山,说“要画遍江南”;商人拨动算珠,对着账本核对着数目,说“要去北方做生意”;被迷向丝缠过的镇民们互相笑着,有人指着河道说“我要去下游进货”,有人望着山路说“我要去山里收茶”,笑声混着麦香,像首热烈却清亮的歌。

张楚岚的观测者印记与忆麦核产生共鸣,他能“看”到核体中心的影阁阁主虚影——金黄色的义眼正在逐渐透明,露出里面属于“本相”的明亮。她的身影随着琥珀的融化慢慢散开,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融入江南的水乡,落在每条河道、每片麦田上,那些被光点触碰的地方,浮现出清晰的方向印记:书生赶考的脚印,郎中行医的药痕,船工掌舵的水纹,画师写生的墨点,每个印记都藏着前行的力量。

空忆麦仓的迷向丝网络在此时开始瓦解,金黄色的忆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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