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三真神霄(70)(2 / 7)
念的缝隙往‘本相’里钻,钻得越深,望绝就越彻底,比梅魇的冻结阴毒,连求生的本能都会被冻僵。”
张楚岚刚走到冰城的城门前,城门突然裂开,无数根冰蓝色的绝望丝从缝里窜出来,像冰针般缠向他的手腕。冰城深处传来影阁阁主的声音,带着北国的凛冽,又混着冰裂的脆响:“掐灭所有希望,不好吗?”绝望丝突然松开,在他面前组成面冰镜,里面映着无数无盼的“安宁”——农夫不用再盼丰收,反正土地长不出庄稼;书生不用再求功名,反正考中也无济于事;张楚岚不用再守哪都通的责任,冯宝宝不用再找丢失的记忆,王也不用再悟难懂的大道,“你看,这样就不会有失望,不会有落空,不会有求而不得的痛,像块没有温度的冰,永远不会因为融化而失落,难道不好吗?”
张楚岚的破冰斧停在半空,观测者印记让他看清了冰镜里的破绽:那些“安宁”的画面都是死的——没有他实现承诺后的释然,没有冯宝宝找到线索时的微光,没有王也参透玄机时的顿悟,没有所有带着期盼却滚烫的信念,像片没有春天的雪原,寂静却没有生机,“好是好,可惜没了盼头。”他的金光咒化作灼热的光,注入绝望丝组成的冰镜,“我爷爷说,人这辈子就像寒梅,越是天寒地冻,越要把花绽放,要是连开花的念想都没了,跟枯柴有啥区别?”他看向城门旁的冯宝宝,她正用斩魄刀斩断缠向农夫的绝望丝,记忆纹路在风雪里泛着清亮的光,“你看宝儿姐,她记不清希望的样子,却总在俺快放弃时拉俺一把;王道长总说世事无常,却在每次困局都憋着股破局的劲;小疙瘩怕希望落空,却总在别人绝望时递上块糖;就连赵归真那老小子,总骂世道不公,却在每次任务都揣着胜利的盼头——这些滚烫的信念,才是‘本相’该有的热度,冻僵了希望,跟沉墟城的雕像有啥区别?”
冰镜在金光中碎裂,无数冰碴飞溅开来,露出“开春俺就翻地”;书生从火盆里抢出书页,小心翼翼地抚平,说“再考一次”;影阁阁主在某个平行宇宙里,看着无盼的“安宁”突然抬手,冰镜里闪过她小时候种的第一株梅,那年冬天梅花开了,她笑得比阳光还亮。影阁阁主的虚影在忆梅核里发出冰晶崩裂的锐响,冰蓝色的义眼里流出带着冰碴的泪:“为什么你们总要抱着会碎的希望?难道无盼的安宁,真的比不上疼痛的期盼吗?”
小疙瘩抱着守城兽跑过来,雪狐突然朝着忆梅核喷出团金色的粉末,粉末落在绝望丝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丝里的望绝开始消融,露出太阳”;书生把残页粘好,坐在灯下继续苦读;被望绝的人们纷纷搓了搓冻僵的手,有人朝着田地走去,有人翻开了书本:“守城兽说,有盼头的才是活的。”他的掌心印记亮得像个小太阳,“就像这寒梅,天越冷开得越艳,要是怕冻伤就不开花,哪有‘暗香浮动’的美?疼痛的期盼,才更让人觉得有奔头,像这冻梨,化了才甜。”
王也的四盘残片突然组成个“盼”字卦,银色的气流顺着绝望丝注入忆梅核,冰蓝色的冰晶表面开始融化,露出里面透明的光——那是所有被冻结的“本相”精华,不再是冰冷的冰棱,而是团跳动的火苗,每簇都燃着各自的希望:“风后奇门·燃望!”他的声音带着穿透风雪的力量,“无盼的安宁是冰封的河,疼痛的期盼是流动的泉,泉再小,也比冰封的河有生机。”
冯宝宝的记忆纹路顺着银网钻进冰城,将所有冰棺里的“本相”轻轻托起,那些被望绝的人开始清醒,农夫对着土地拜了拜,说“等你醒”;书生在书页上写下“再战”,眼里重新燃起光;被绝望丝缠过的人们互相看着,有人说“俺家的麦子明年肯定丰收”,有人说“俺儿子肯定能考上学堂”,笑声混着梅香,像首凛冽却滚烫的诗。
张楚岚的观测者印记与忆梅核产生共鸣,他能“看”到核体中心的影阁阁主虚影——冰蓝色的义眼正在逐渐透明,露出里面属于“本相”的温热。她的身影随着冰晶的融化慢慢散开,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融入北国的雪原,落在每株寒梅上,那些被光点触碰的梅花,花瓣上都映着希望的纹路:有农夫侍弄田地的身影,有书生苦读的灯火,有母亲哄孩的笑容,有战士练剑的汗水,每朵梅花都在寒风里绽放出倔强的美。
灭忆冰城的绝望丝网络在此时开始瓦解,冰蓝色的忆梅核化作最温暖的融雪,顺着冰城的街道流淌,滋润着北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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