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青玉案（34）（2 / 2）

。你为何要杀死我的女儿？你说，你说啊！”

    李氏眼神淡淡，不发一语。

    妇人一个耳光扇过去，李氏眼中又起了杀意。片刻之后，想起这是公堂，硬生生将那股杀意忍下。

    妇人怒吼着：“说，你为何杀我女儿？”

    李氏无视她的怒意，缓缓闭上眼睛，竟当堂打起盹来。妇人见状，既悲又恨，拔下簪子对准李柏山：“不说是吧？行，你杀我女儿，我杀你儿子，咱们一命换一命。”

    李氏没想到妇人会当场行凶，刚刚闭上的眼睛“唰”地一下睁开：“别动我儿子！你的女儿，我杀她，自是因为她该死！”

    妇人气得浑身颤抖，差一点就把簪子刺进李柏山的喉咙里。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说我的女儿该死？我女儿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说我女儿该死！你认识她吗？即便我女儿该死，也该由衙门去审。你，凭什么？”

    代知府适时拍响惊堂木：“问得好！李氏，你凭什么给人断罪，又凭什么夺人性命！”

    李氏又成了哑巴，闷着头不吭声。

    慕笙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从后堂来到前堂，“因为她的眼睛！”

    妇人和李氏齐齐抬头，看向慕笙。李氏皱着眉头，妇人则直接问了出来：“你是何人？你怎知她杀我女儿是因为我女儿的眼睛？我女儿的眼睛招她惹她了？”

    “小女慕笙，是这知府衙门里的仵作，那七位姑娘是我验的尸，她们的死因我最清楚。”慕笙站在堂下，冲着代知府微微点头。

    代知府清了清嗓子，介绍道：“没错，这位慕姑娘是咱们知府衙门花重金聘请的仵作！浮尸案里的七位受害者都是由姑娘亲自验看，对于此案的案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关于若玉姑娘的事情，还请慕姑娘仔细说说。”

    “请问夫人，您的女儿若玉姑娘身上可有胎记？”慕笙问：“胎记可是位于腹部左侧，核桃大小，颜色为白色，比她原本的皮肤要白一些。此外，在她的右脚脚踝处有一颗红痣。此红痣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长出来，约莫是在十二三岁的时候。”

    妇人抹着眼眶连连点头：“是，是我的若玉。那块儿白色胎记是在她一岁时发现的，原以为长长就没有了，没曾想越长越大。好在不大明显，又长在腹部，便没有管它。红痣是在她十三岁落水后出现的。起初是块儿擦伤，伤口愈合后就长成红痣了。”

    妇人捂着心口，“姑娘，我的女儿若玉是怎么死的？”

    慕笙：“先是被人用药药晕，而后被人用针刺破眼球。若玉姑娘死前曾有过短暂的清醒，那段时间，她忍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她也是七名死者中，唯一一个被淹死的。”

    听见女儿的惨状，妇人扑通一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