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亲自写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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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踩跷走台步,一嗓子下去,满堂彩。

可兵来了,他照样得低头,差役抽他耳光,他也只能笑着谢赏。

国破那年,他本可走。

可他没走。

鼓板一响,水袖翻飞。

他不逃,不躲,把最后一句唱完。

然后,静静坐下,看着火漫上来。

不是不知道怕。

是比谁都怕。

可他知道,有些事,比命还重。

戏子无情?

他们比谁都懂情。

台上唱忠孝节义,台下,也能做到。

那晚的火,烧的不止一座戏楼。

烧的是麻木,是屈服。

是“不过是个唱戏的”

这种轻贱。

周轩停下手指,望着最后一句。

“台下人,走过,谁还记得我。

台下人,心走尽,可还爱着我?”

他没再改。

正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

出身低微,骨子里却透着清傲。

站在聚光灯下,心里装的却是山河故土。

周轩站起身。

“还加不加戏腔?”

词曲已经写完。

周轩盯着屏幕。

他知道这歌差一口气。

是那股从五千年土地里长出来,带着水袖与锣鼓味的气韵。

没有戏腔。

就像戏台空着。

灯亮了,人没上。

他试过。

每天凌晨三点练到天亮,高音像根细线,随时会断。

气息卡在胸口,不上不下,喉咙紧。

再逼自己一次,说不定就哑了。

这世界也有戏腔歌。

但听一圈下来,不是皮毛堆砌,就是拿电音当盔甲。

古风圈里转,火不出去。

主流榜单清一色节奏炸耳的流行,戏腔顶多算彩蛋。

加一段,图个新鲜。

没人当真。

周轩想起以前的事。

那时,地铁站里有人唱《牡丹亭》。

穿汉服的小孩跟着哼。

可这里,没人喊。

戏曲像口老井,还在,但没人打水。

青石板裂了缝,藤蔓爬上来,盖住了井口。

周轩点开文档,光标闪着。

他盯着那行未命名的标题,忽然笑了。

火能烧尽一切。

没人记得哪个角儿在台上演完最后一出,提着刀往前线走。

他关掉,站起来。

不是为了红,也不是玩情怀。

就是觉得,那声音——

一折戏里,千军万马都在嗓子里转的劲,不该死。

“唱就是了。”

凌晨四点。

客厅,他对着镜子捏着笔杆子练口型。

笔横咬在牙间,上下唇被迫压平,脸有点抽。

他照着镜子,像个愣的傻子。

但不管,继续。

“咦——”

声音从鼻腔往上推,贴着额角走。

不能散,不能塌。

开头总是飘的。

有时声带一抖,直接炸音。

周轩停下来,喝口水,捏着喉结慢慢揉。

不说话,只练。

七遍之后,音稳了些。

他把笔拿下来,试着开口。

“咦啊啊——”

声线拉长。

从假声滑进头腔。

不再虚,开始亮,带着点韧劲。

又练两个小时。

嗓子热了,气息顺了。

他忽然哼起《赤伶》副歌那句高音。

没开伴奏,就清唱。

没那么像戏,但也不是流行。

是他的声音。

很好,能拿!

他对着镜子点了点头。

镜中的青年目光清亮,嘴角不自觉扬起。

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微信私信弹了出来。

头像是一只粉白相间的猫咪。

id叫【糖糖】。

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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