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匆匆一年(2 / 4)
着裴世宪很久,从裴世宪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而他始终认真地看着她,等她说好。
最后,云苏放弃了,便答应了他。
那一夜,裴世宪真的喝醉了,高兴地喝醉了。
醉后,一直大声说:「愿如满月当空照,清辉万里俱澄明。今得圆满如兹,喜乐未央,何憾之有?」
那一夜,他梦到了李云苏。
杏雨铺毡待新履,梨云酿雪候清觞。
这一年是邓修翼深深思念李云苏的一年,以至于他都克制不住自己,终于雕了芍药簪。邓修翼送出芍药簪的那一晚,他带着深深地后悔,梦到了李云苏。
「邓修翼,你想我了,我知道。」李云苏还是九丶十岁的样子,弯弯的杏花眼,亮亮地看着他。
突然邓修翼又自惭形秽了起来,避开了她的眼睛。
可是梦里的他,怎麽都避不开。
「邓修翼,我二十岁了,我已经长大了。」李云苏在他耳边说,那暖气呵地他一阵痒,他的耳朵尖都红了起来。
「邓修翼,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了吗?」
李云苏小小的手,开始剥他的道袍。他想用手去按住,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锦衣卫的铁链紧紧绑在了身后。
他别着脸,扭着不能动的身子,被她敞开了胸。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梦中的他如此的无力,任由她这样贴着丶抱着丶吻着。
邓修翼只感到一阵燥热。他想求她,不要这样。这时发现自己被汗巾堵上了口。他想蜷缩起整个身体,亦是不能。他就只能任她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
罢了,无论现实还是梦境,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他闭上了眼,仰起了脖子,整个人都在空中漂浮了起来。
头发散在了四周,和她的头发缠在了一起。
他感到了眼眸,印上一片柔软,那是她的仰月含珠,嘴里没有香甜的胭脂,只有药的苦涩。
……
绍绪六年,六月初一,御书房。
邓修翼跪在堂下批红,可能因为去年六月太子在扬州遇刺,这一年来朝堂颇为平静。河东和江南也不见争执,万事都在和谐中有序推进。
鳞册事,太子也不纠缠了,各地便按照户部的惯例推进到县州,只待年底由县州统一到府省。各地官员都非常认真高效地对待这次鳞册的登记,因为明年又是外察之年。
同时后年也是京察之年,经历绍绪二年的京察江南渐增,河东退避,后年又是皇帝登基以来第二次京察,双方进行了有限地博弈,也没有怎麽撕破脸。
武勋处,襄城伯府尚未除服,其他勋贵各有势力范围。更为主要的是,绍绪四年北狄大败后,两年秋冬未来犯,所以北境一片祥和。
从去年到今年,老天也是帮忙,风调雨顺,各地未有灾害。所以绍绪帝这一年过得非常舒心,常常朝政一丢,便去后宫。
只是辛苦了邓修翼,阁老们找不到皇帝时候,便来找邓修翼,而他只能尽力为这个朝政维持着。对他来说,只要皇帝放过李云苏,他苦一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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