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各为其主藻和信(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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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密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该怎生解释才好。

    徐世绩忙打圆场,笑与王儒信说道:“儒信兄,这姓丁的既是个孝子,我等义气男儿,对忠孝之士,理当敬重,且其左右无非仅是个一个士子,又对兄没甚用处,要不然,放了也行。”

    “怎没用处?茂公,俺早问清楚了,这厮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确是鸟用没有,留他在俺部中,还得浪费俺的粮食,但有一点,这厮家里却是有钱,乃当地一等一的富户。俺已叫他写了书信,预备明日就派人拿着他的书信,去修武,寻他父母,多少多少,总归可讨些进奉。”

    如前所述,抓到士人以后,要么杀了,要么扣为人质,索要赎金,此是各地绝大部分义军的惯常做派,翟让的瓦岗义军亦是如此。——早前还在大伾山寨中时候抓到的士人人质,有的家里至今尚未缴纳或者缴足赎金,尽管瓦岗义军已经下山,彼等现却仍还被扣在军中的票营。

    却这些以前抓到的,现在都还没放,何况姓丁的这个新抓到的?

    王儒信当然更不会放。

    对面坐着的房彦藻等,面上尽量没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内心中,此刻却多充满鄙夷。

    “烂泥扶不上墙!翟让观似重义,实贪财货之徒,既无智略,又反复无常,见大敌则畏,见利益才趋,诚如他自称,一田夫耳!如王儒信诸辈,更蝇营狗苟!当真是给蒲山公提鞋牵马都不配也。我辈欲成大事,唯蒲山公可为主。”房彦藻顾视王儒信、翟让等,心中这样想道。

    王伯当哈哈笑道:“儒信贤兄说的也是。姓丁的这厮,是没个逑用,但好赖他家有钱,亦是一笔进项。到嘴的肥肉,自是不能不吃。不过,话说回来,儒信兄,这贼厮鸟,毕竟蒲山公是当面已应允了他,放他还家了,今若再扣他在军中,传将出去,坏了蒲山公的名头事小,被不知情的外人传言翟公的坏话,这才事大。伯当愚钝,敢有一个两全其美之议。”

    ——翟让是瓦岗义军的主将,所以王伯当有“传言翟公坏话”此句。

    徐世绩忙接腔,问道:“伯当兄,是何良议?”

    “敢问儒信兄,欲向姓丁的这厮家里讨要多少进奉?”

    王儒信斜眼看王伯当,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伯当兄打算把这钱,替姓丁的出了?”

    “俺正是此意。儒信兄以为可否?”

    王儒信说道:“俺打算向他家里讨要金饼百个。”

    一块金饼一斤重,百个金饼值钱上百万了。

    什么人质,值这么多钱?

    抓住的若是李密这等,值这么多钱;一个郡县地方的士人,怎可能值这么多钱?

    王儒信这话,明显是假话。

    王伯当眉头都没皱一下,笑道:“下山以今,转战荥阳、襄城等地,不瞒儒信兄、不瞒诸兄说,托翟公的福,俺着实是发了一笔不小的财。百个金饼,俺勉勉强强,尚能奉与儒信兄。”

    这倒是让王儒信惊讶了。

    王伯当居然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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