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席上最奇数三士(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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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秋深,下个月就是初冬时节了。

    凌晨的天气,颇是寒凉,晨风迎面拂来,徐世绩、李善道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裹了下大氅,徐世绩笑顾李善道,说道:“二郎,好酒量!喝了一夜酒,你倒越喝越精神了。”

    “大郎不是也没喝多么?”

    徐世绩说道:“俺和你不同,俺喝得少。二郎,蒲山公对你甚另眼相看,昨夜席上,不少劝你酒;伯当兄,还有你的同族李君羡,亦与你碰杯,喝了不少啊。”

    “有甚么另眼相看,无非当日与张须陀这一战时,我与蒲山公曾共伏兵於林罢了。”

    徐世绩说道:“昨晚席上时,房彦藻说了句话,不知二郎你还记得不?”

    “敢问大郎,什么话?”

    徐世绩说道:“在翟公问及蒲山公在襄城、颍川两郡的收获时,房彦藻说了一句,收获虽然略有,比之兴洛仓之所储,沧海一粟也。二郎,房彦藻这话,你听出意思了么?”

    “这句话,我不曾注意到。不过想来,房彦藻之所以出此语,不外乎仍是欲攻兴洛仓。”

    徐世绩点了点头,说道:“俺也这么认为的。看来,蒲山公对兴洛仓是志在必得。”回头看了下,后边跟着的没有外人,只聂黑獭、刘胡儿、高丑奴等,放低了声音,说道,“俺早就疑心,蒲山公之所以会遣伯当兄,专程到酸枣,请翟公南下,再来与蒲山公合兵,或许就是因为蒲山公仍想攻打兴洛仓,而却只靠他一部之兵,力有不逮之故也。而今观之,恐真是如此!”

    这还用疑心么?

    襄城、颍川这么大好的局面,李密不自己发财,偏肯仍奉翟让为主将,邀请翟让南下,唯一的原因,肯定就是因他对兴洛仓念念不忘,还是想打,是以需借重翟让的兵马。

    李善道答道:“大郎料之甚是,我也是这般认为。”

    “可是这兴洛仓……”

    李善道说道:“大郎是在担心,翟公依然不肯与蒲山公联兵,往取兴洛仓么?”

    “二郎,你是不知,在白马时,俺试探过翟公的心意。对打兴洛仓,翟公实是不愿。”

    李善道摸了摸短髭,问道:“不知大郎对此,是何意思?”

    “兴洛仓储粮不知凡几,若能被我义军得之,诚如蒲山公所言,我瓦岗之势必将大张!”

    李善道已经回忆了好几次了,但他记不得,翟让最终到底有没有与李密共打兴洛仓,不过记虽记不得,根据瓦岗后来的兴旺发展,常理揣测之,他可以判断得出,这个兴洛仓,翟让到最后,十之八九,还是与李密一起打了。

    所以得出这个结论的缘故,他不好与徐世绩来说,便沉吟了稍顷,说道:“大郎此言极是!若能得下兴洛仓,我瓦岗义军的声势,一定大张,借此之势,席卷中原,亦非不能。唯现下翟公所虑,大郎,实话实说,我以为也不是没有道理。兴洛仓处在洛阳、汜水、虎牢之间,我军今胜了张须陀后,虽部曲得以了扩充,却多新卒,只靠我军现下的力量,如贸然往攻之,胜算至多五五之开。因以我愚见,此事,翟公暂时只怕是不会改变心意的,不如且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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