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补工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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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气!”

路人被他捏得脸颊僵,半边脸都透着点红,尴尬地往后缩了缩脖子,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指缝里还沾着点刚才蹲墙根蹭的灰。

他眼神飘忽着瞟向院角的水缸,耳根子悄悄泛起一层热意,声音也低了半截:“咳……修真之人也是肉身凡胎,总不能真靠喝露水过活吧?”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袖口的线头,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添了几分无奈,“尤其是我这种没师门没靠山的,在这俗世里想干干净净混口饭吃,比登天还难——光是应付那些三教九流的试探,就够费神了。”

说着,他忽然挺直了腰板,抬手拍了拍胸脯,掌心拍在衣襟上出“啪”

的一声脆响。

刚才那点不好意思瞬间散去,眼神里透出几分坦荡,连声音都亮堂起来:“但您老放心!

我这人有底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话,刻在骨子里呢!

昧良心的钱,给座金山也不碰!”

他甩了甩袖子,像是要把那点窘迫甩开,往前凑了两步,鼻尖几乎要碰到李老伯的拐杖头,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急切:“哎,不说这些窝心事了,越说越堵得慌。

您快说说,张仕奇父子到底出了啥岔子?是不是又跟那伙黑衣人扯上关系了?”

经路人这么一提醒,李老伯猛地一拍大腿,刚才那点哭笑不得的神色瞬间被凝重取代。

他往院门口瞅了瞅,佝偻着背往石凳上坐,双手往膝盖上一按,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也压得低了些:“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这茬了……跟踪张仕奇父子,早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就开始了。”

他眯起眼,眼神飘向远处的老槐树,像是透过枝叶瞧见了几十年前的光景,语气里带着点沉郁:“那时候追的是他爹张仲。

那会儿国家正跟他们打仗,我们的任务就是刺探敌方军情。

也是巧了,一次混进敌营侦查,才现那表面上做着丝绸生意的倭国商人张仲,竟是军部派来的高级间谍。”

说到这儿,李老伯眉头拧成个疙瘩,手指在膝头无意识地敲着:“可怪就怪在,他在咱们这儿待了快十年,愣是没干过一件间谍该干的事——不接头,不传递消息,就守着他那间铺子,跟个寻常生意人没啥两样。

后来倭国战败,这人就跟人间蒸了似的,大伙都猜他跟着溃兵回了国,这事也就搁下了。”

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滚了滚,像是咽了口唾沫,声音陡然紧:“谁能想到,1949年5月,咱洪泽军解放江城那阵子,变故就来了。

那天我们团攻到街心村——就是现在街心口那片——正往前推进呢,忽然瞧见今天翔程大厦的位置,有伙人在那儿刨土。”

“那年月枪子跟下雨似的,到处是断墙残垣,这伙人却跟听不见枪响似的,铁锹挥得飞快,硬生生把路堵死了。”

李老伯的手猛地攥成拳头,指节泛白,“我们团长是个厚道人,寻思着别是老百姓在抢挖啥东西,就带着一个排的弟兄,端着枪慢慢靠过去,想盘问两句让他们躲开。”

“可脚刚迈过去三步,那伙人突然就停了。”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后怕的颤音,“铁锹‘哐当’扔在地上,紧接着就见一道寒光‘唰’地闪过——快得让人看不清是刀是剑。

再睁眼时,团长和那四五十个弟兄,竟跟被狂风卷过似的,血肉横飞地往四周散开……”

李老伯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续上话:“我们当时都吓傻了,枪攥在手里直抖,眼睁睁看着那场景,愣是没一个人敢出声。

就在这时候,‘嗖’的两声,不知道从哪儿蹿出俩后生——长得那叫一个俊,穿着白衬衫,跟戏文里的侠客似的——‘噌’地就蹿起五米多高,一把捞住快掉地上的团长,跟拎小鸡似的,轻飘飘就送回了我们跟前。”

他抬手抹了把脸,像是要擦掉那股子寒意,声音里还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恍惚:“那俩后生落地时连点声响都没有,放下人就没影了,跟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要不是团长胸口那道血口子还冒着热气,我们都以为是见了鬼。”

路人听到这儿,眉头早已拧成了川字,原本揣着银行卡的手不知何时松开,指节在身侧捏得白。

他往前倾了倾身子,喉结动了动,声音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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