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惶惶不安气氛惊(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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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发下去充作军饷;

    你让义胜军守关隘,却对他们通敌的传闻视而不见!如今北面防线全垮了,就指望忻州能顶一阵,你若此时南逃,军心民心必乱,太原旦夕可破!”

    童贯的脸色沉了下来,拂袖道:“永锡此言差矣。老夫是朝廷重臣,身系天下安危,岂能困于一城?太原有你主持,足够了。”

    他指了指墙上的舆图,“再说,金军不过是小股骚扰,待老夫回汴梁,请官家调兵,定能将他们赶回去。”

    “我来主持?”

    张孝纯往前一步,指着门外,“郡王可知那些义胜军是如何养肥的?是你和谭稹力排众议要招降他们,给他们比禁军还厚的粮饷,纵容他们在朔州、代州作威作福!宇文虚中早说过‘义胜军不可靠’,你听了吗?如今他们反戈一击,北边防线全垮了,你倒要走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忻州一破,石岭关便是最后一道坎。那关隘上义胜军也不少!你让我怎么守?”

    童贯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涨红了脸:“放肆!老夫是朝廷封的郡王,轮得到你教训?太原守不住,自有国法处置!”

    他猛地一甩袖子,“来人,备轿!”

    张孝纯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张脸无比陌生。

    这就是那个自称“收复燕云”的功臣?那个被官家封为王的童大帅?

    他张了张嘴,想说“忻州贺权素无战心”,“石岭关的义胜军已蠢蠢欲动”,“再调兵就来不及了”,可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

    走出童贯府邸时,暮色已浓,太原城的谯楼上传来悠长的鼓声,一下,又一下,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寒风卷着雪籽落下,打在张孝纯的脸上,冰冷刺骨。

    他抬头望向北方,忻州的方向,此刻应该还亮着灯火吧?

    他默默念叨着:忻州,一定要守住啊……可他不知道,此时的忻州城内,知州贺权正对着金军的劝降书犹豫不决。

    ...

    “禀告府尊,诸位官人已到二堂。”书吏轻声禀报。

    张孝纯整了整幞头,大步流星走向议事厅。

    推门而入时,十余名文武官员齐刷刷起身行礼。烛火摇曳间,他看见通判王逸青白的脸色,太原兵马副总管兼胜捷军统制王禀铁铸般的面容。

    “诸位请坐。”张孝纯抬手示意,声音沉稳得不像三日未眠之人,“事态紧急,闲礼免了。”

    王禀率先开口,声如洪钟:“末将已命胜捷军全城戒严,四门加派双岗。”这位老将军虽年过五旬,眉宇间的杀气却比年轻人更甚。

    王禀一身锁子甲尚未卸去,他往前一步,铁靴踏在地上发出闷响:“末将担保,便是拼到最后一人,城门也不会让金人踏入半步。”

    他眼角的刀疤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那是征方腊时留下的,此刻倒像是专为这场死战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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