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遗忘海岸的大声密谋(2 / 3)
,那姑娘以前学过这种——这种死灵魔法吗?”
“没有,”费利克斯干脆地回答,“肯瑞托对这些管理得非常严格,我敢说她绝对不可能在达拉然接触过这些。”
“那就对了。是那把剑,一定是那把剑!那把受诅咒的剑绝对蕴含着极其邪恶的力量,是它把那姑娘变成了一个死灵巫师。”穆拉丁说,“达尔加因为冻伤牺牲了,她同样用死灵魔法把他也转化成了亡灵。你知道吗,最让我恐惧的还是她的态度。她太随意了,就好像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感觉不到她对生命一丝一毫的敬畏,也感觉不到她对力量的慎重。不,她滥用它。达拉然难道就——”
费利克斯用手托着下巴,他大概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
对于一个理性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先验就神圣的,这话要先说清楚。“神圣”一词的本源意义,作为宗教的一个范畴,有着其深刻的非理性的一面。
非理性的人可能会认为宗教具有神圣性,但理性人则意识到牧师、主教同样会因感染天灾瘟疫和黑死病而死去,圣光和上帝并不是“全知、全能、全善”的。
非理性的人可能会认为王权具有神圣性,但理性人却能喊出“王候将相柠有种乎”,敢于把国王送上断头台,把皇帝推进地下室。
非理性的人可能会认为法律具有神圣性,但理性人却能够意识到法律同样是由人所规定的,它既体现法律制定者本人的思想局限性,也体现占据统治地位的阶层的意思形态。
同样,非理性的人可能会认为“生命”是神圣的,但理性人却能够意识到生命的神圣性同样并非先验,它是后验的结果。
一些小孩子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就是拿开水去烫蚂蚁,然后享受它们在水里面挣扎扭动的样子。这不能说明他们“残忍”,因为他们不只是不尊重别人的生命,同样也不尊重自己的生命。在高楼之间跳着玩结果把自己摔死、下河摸鱼结果把自己溺死的远不在少数。
“生命可贵”是人在后天学习中养成的观念,因为“生命只有一次”。如果前提条件不成立,结论自然就不一定成立了。如果死了可以轻轻松松地读档重开,那么谁还会珍惜自己的生命?那还不赶紧天天蹦极、爬雪峰、洗劫银行、冲击国会山?
当一个人掌握了轻轻松松就能使亡者复生的强大力量时,如果她还“敬畏生命”,那只能说明她是“非理性”的,吉安娜显然并不在此列。
“不。”费利克斯回答说,“肯瑞托议会早就以高票通过了《关于加强魔法伦理治理的意见》,对禁忌魔法的范畴进行了明确的界定,也对什么紧急情况下能够使用哪些禁忌魔法进行了详细的规定,我敢说这只是她的问题,她肯定没有遵守肯瑞托的规定。”
而且她也确实没必要遵守,毕竟规则不是神圣的。
“一定是因为那把剑。”老矮人咬牙切齿地说,“它会把一个好姑娘给害了的。”
“我完全同意您的说法,穆拉丁亲王。”
费利克斯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的。他这人就是这样,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敢说,她绝对是企图利用远征军和北海海盗、冰霜巨魔、地穴蛛魔大打出手的机会,让这些敌对势力给远征军制造大量的伤亡,让无数的人类和矮人像法瑞克和达尔加那样倒下沦为死尸,然后她就能以最小的阻力,非常顺利地利用战友们的尸体来批量地制造她的亡灵仆从,还美其名曰‘我绝不抛弃任何一个人’。”
然后,她还可以凭借自己在库尔提拉斯乃至联盟的超然地位,以及英雄在人们心中的威望,把戴琳甚至洛萨那些老头子们也给拉起来,企图让人们逐渐地接受亡灵的公开存在,以达到她“和平衍变”的阴谋,这不比去洛丹伦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有用多了?
“哎呀哎呀,”善良的老矮人连连点头,“我怕的就是这个,我怕的就是这个!不,我们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姑娘堕落下去,她本来是个好女孩。我们一定得想个法子,把那把该死的霜之哀伤给摧毁掉!然后得把她送回洛丹伦去,说不定圣光能有办法净化她身上的诅咒呢?”
“是的,是的。”对穆拉丁的话,恶毒的费利克斯一概加以认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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