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集:青少年培育(1 / 2)
少年糖龙:一堂穿越时空的非遗课
九月的晨光斜斜切进青藤小学的多媒体教室,三十张课桌上摊开的平板电脑屏幕泛着柔和的光,六年级(2)班的学生们攥着触控笔,眼睛里满是期待。讲台上,温如霜把一个巴掌大的糖龙摆件推到镜头前——青釉底色上,龙鳞用细如发丝的金线勾勒,阳光一照,仿佛有光在鳞片间流动。
“这是老匠人陈师傅上周刚完成的‘青鳞糖龙’,”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到每个角落,“而今天,你们要用桌上的工具,设计属于自己的‘少年糖龙’。”
后排的男孩林小满突然举起手,他校服袖口沾着墨水,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橡皮屑:“温老师,龙一定要是金色和青色的吗?我想给它画成彩虹色,像游乐园的滑梯那样!”
教室里哄堂大笑,温如霜却笑着点头,指尖在屏幕上一点,调出简化版设计工具的界面:“当然可以。陈师傅小时候,还曾把糖龙画在作业本封面上,用的是偷偷攒钱买的荧光笔呢。”
她点开课件里的音频,清亮的童声伴着老收音机般的沙沙声响起——这是她根据陈师傅的回忆改编的“匠人少年时”故事:1968年的夏夜,十岁的陈阿明蹲在自家灶台前,借着煤油灯的光,用灶灰在地上画龙。母亲喊他吃饭,他却盯着地上的龙鳞发呆:“娘,为啥糖龙的鳞片都是一片一片叠着的?能不能让它像鱼鳞那样,闪着光?”母亲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等你长大了,就能让糖龙长出不一样的鳞片。”
音频结束时,教室里格外安静。林小满的笔已经在屏幕上动了起来,彩虹色的龙身蜿蜒展开,龙角上还画了两个小小的星星。前排的女孩苏晓棠则盯着“纹样库”里的冰裂纹发呆,她想起外婆家的老瓷碗,去年摔碎时,裂纹像树枝一样蔓延,外婆却没舍得扔:“这是瓷碗的故事,每道裂纹都不一样。”
温如霜走过去,看见苏晓棠的屏幕上,冰裂纹正顺着龙身慢慢铺开,龙爪下还托着一朵小小的玉兰花。“这裂纹是想讲什么故事呀?”她轻声问。苏晓棠的脸有点红,声音却很认真:“我想让糖龙保护这些容易碎的美好东西,就像外婆保护那只瓷碗一样。”
两节课的时间里,教室里只有触控笔划过屏幕的沙沙声,偶尔有学生举手请教——有人想给糖龙加上翅膀,有人想让龙尾拖着一串糖葫芦,还有人把自己的名字藏在龙鳞的缝隙里。下课铃响时,三十份“少年糖龙”设计稿整齐地出现在后台系统里,像一片五彩斑斓的小天地。
一周后,青藤小学的阶梯教室被布置成了临时展厅。陈师傅坐在最前面,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触控笔,屏幕上轮流播放着筛选出的十份优秀作品。他的手指在林小满的彩虹糖龙上停顿了一下,眼角的皱纹挤成了笑纹:“这龙有劲儿,像小时候在田埂上追着跑的太阳。”
林小满攥着衣角站在台下,听见这话,突然挺直了背。陈师傅又点开苏晓棠的冰裂纹糖龙,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冰裂纹最难的是‘碎而不裂’,要让裂纹看着散,其实连在一起。你这龙身上的裂纹,刚好护住了玉兰花,是个有心的孩子。”
当陈师傅宣布,这十份作品将被制成数字藏品,永久保存在“糖龙大师系列”的青少年专区时,台下的掌声差点掀翻屋顶。苏晓棠摸了摸口袋里外婆送的碎瓷片吊坠,突然觉得,那些她曾经觉得“老气”的东西,原来藏着这么多温柔的故事。
三个月后,温如霜收到了一封来自乡村小学的信。信是五年级学生王乐乐写的,字迹歪歪扭扭,还夹着一张画满糖龙的信纸:“温老师,我们学校没有平板电脑,但我用彩铅画了好多少年糖龙。老师说,这些画也能变成故事,对吗?”
她回信时,附上了陈师傅手写的评语:“只要心里有龙,笔尖就有光。”随信寄去的,还有一套简易的糖龙纹样模板——没有复杂的工具,铅笔和橡皮,也能画出属于自己的少年糖龙。
那天傍晚,温如霜路过青藤小学,看见林小满和苏晓棠正蹲在操场的沙地上画龙。林小满用树枝画彩虹色的龙身,苏晓棠则用手指在沙地上抠出冰裂纹。夕阳落在他们身上,把龙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桥。
陈师傅说得对,非遗从来不是放在玻璃柜里的展品,而是藏在少年人的笔尖、指尖,藏在那些愿意为彩虹色龙鳞心动,为冰裂纹驻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