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盛唐贞观盛世,(2 / 3)
竟能背诵《司马法》《六韬》节选,并在沙盘推演中提出“雁行变鱼丽”之策,获主将嘉奖。他在家书中写道:“非但习武,亦学礼义。今方知,为将者,不在逞勇,而在安民。”
文化亦随之昌盛。国子监扩招学子,四夷遣子弟来唐求学;长安城内书肆林立,诗赋文章争相传诵。太学之中,儒生论道,释子讲经,道家谈玄,百家争鸣而不相害。每年春闱放榜之日,朱雀大街人山人海,士子们或喜极而泣,或黯然离场,皆成一时风景。经济上,均田制稳固推行,租庸调法减轻民负,商旅往来不绝于道,丝绸之路上驼铃声声,胡汉交融,万国来朝之势已现端倪。波斯商人携香料珠宝而来,大食使节献奇珍异兽而归,西域舞姬翩跹于宫廷宴席,龟兹乐声彻夜未歇。
在长安西市,一位来自新罗的留学生崔元贞,每日清晨必至国子监听讲《春秋》,傍晚则在客栈抄录典籍。他曾对友人叹曰:“吾国僻处东海,久慕中华文明。今得亲炙圣教,纵使客死异乡,亦无憾矣。”他的勤学之名传至宫中,长孙皇后特赐绢帛两匹,以资鼓励。
整个大唐,仿佛一艘巨舰,正乘着改革之风,破浪前行。百姓安居,四境安宁,四海升平之象,几近尧舜之治。
然而,就在这万象更新之际,北方边境的警讯骤然传来。
贞观二年的春天,本该是万物复苏、农事伊始的好时节,北地却寒风凛冽,阴云压境。突厥颉利可汗阿史那多壁野心未泯,见大唐内政修明、兵强马壮,恐其日后难制,遂决意先发制人。他调集十余万骑兵,裹挟铁勒诸部,浩浩荡荡南下,直扑定襄。
大军所过之处,烽燧连天,烟尘蔽日。他们在阴山南路扎下连营,绵延数十里,旌旗猎猎,刀枪如林。每座营帐前都竖立着狼头纛旗,象征着草原民族的凶悍与野性。夜间篝火点点,如同星河流转,战马嘶鸣不绝于耳,杀气弥漫四野。斥候探报称,敌军已焚毁数座边镇,掳掠百姓,驱赶牛羊北返,其意不在劫掠,而在挑衅——他们要试探大唐的底线。
在被焚毁的云州边镇废墟中,一名老妇抱着孙子的尸首痛哭不止。孩子不过七岁,因未能及时逃离,死于乱军践踏之下。她仰天悲号:“苍天何不睁眼?我孙儿尚未识字,何罪之有!”几名幸存村民跪地叩首,祈求神灵庇佑。远处,一只孤犬在焦黑的屋梁下徘徊,呜咽低鸣,似也在哀悼这片土地的苦难。
消息传至长安,满朝震动。虽知突厥素来反复无常,但如此大规模集结,显然是蓄谋已久。边关守将连连告急,请求增援。百姓虽仍安居乐业,然茶馆酒肆之间,已有低声议论:“太平日子会不会就此结束?”孩童嬉戏时也模仿起骑马挥刀的模样,母亲们听着,心头不免一紧,悄悄拉回孩子,低声道:“莫说这些,如今是太平年月,不必再提刀兵。”
然而,在这危局之中,李世民并未慌乱。他登临玄武门,远眺北疆,目光沉静如渊。风吹动他的龙袍,猎猎作响,却吹不动他眉宇间的坚定。他对群臣言道:“昔年我曾与突厥盟于渭水,彼时势弱求和,今日却敢犯我边境,是不知天时已变矣!今我有良将如云,精兵百万,岂惧一隅之寇?”言罢,他转身步入太极殿,召集群臣议政,连夜拟定应对之策。
那一夜,灯火通明,文武大臣齐聚一堂。房玄龄主张坚守待变,杜如晦建议诱敌深入,李靖则请缨亲征。李世民凝神倾听,时而点头,时而沉思,最终拍案而起:“朕意已决——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待其师老兵疲,一举击之!”诏令即刻下达:命苏定方为朔州道行军总管,统辖沿边诸军;命李靖为北伐大元帅,节制诸路兵马;命户部紧急调运粮草,工部加紧制造军械。
长孙皇后亦从容应对,下令关闭宫中宴乐,节省开支以助军资,并组织妇人缝制战袍送往前线。她更亲自召见将士家属,抚慰慰问,使军心为之大振。一位老母含泪跪谢:“吾儿戍边,陛下与皇后犹念及家眷,此去必死战报国!”皇后亲手扶起,温言道:“尔子为国守土,便是我大唐之子。家中若有难处,尽可上报,朝廷不会让忠良流血又流泪。”
那一夜,后宫灯火未熄。数百名宫女与民间妇人聚集在永安殿外,飞针走线,缝制战袍。烛光映照着她们专注的脸庞,针线穿梭之间,寄托着千万家庭的牵挂与期盼。一位少女低声吟唱起《采薇》,歌声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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