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禅位崩逝(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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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尔等身为臣子,当尽心辅佐新帝,不得有半分懈怠!”

百官齐声应道:“臣等遵旨!”

谁都清楚,高湛虽退居太上皇帝之位,却并未真正放权,这北齐的实权,依旧牢牢握在他手中。

禅位大典落幕,朝堂权力格局悄然变动,最大的受益者莫过于祖珽。

他因“劝进禅位”

的献策之功,被高湛破格提拔为秘书监,加授开府仪同三司。

这一职位意味着他不仅手握皇家典籍的管理大权,更拥有了自置官属、享受与三公同等礼遇的殊荣。

祖珽凭借圆滑的手段,一边对太上皇帝高湛嘘寒问暖,每日入宫汇报“政务”

时不忘奉承其“深谋远虑”

;一边又刻意讨好新帝高纬,时常献上新奇玩具与市井趣闻,很快便成了两位君主面前的红人,双重宠信加身,风头无两。

相比祖珽的“步步高升”

,和士开的地位则是稳如泰山。

他本就是高湛心腹、胡后私党,禅位之后,没了“辅佐新帝”

的表面束缚,行事愈肆无忌惮。

每日清晨,他以“商议后宫事宜”

为由入宫,实则径直奔向胡后的寝宫,两人关起门来饮酒作乐、私语缠绵。

有时高湛派人传唤和士开议事,他竟能让使者在殿外等候半个时辰,待与胡后温存够了才慢悠悠现身,即便如此,高湛也从未对他有过半句责备。

在这位太上皇帝眼中,和士开既是“懂自己”

的亲信,更是“安抚”

胡后的棋子,只要不触碰权力核心,些许“失礼”

根本不值一提。

高湛在禅位之后,身体每况愈下。

那恼人的头痛病作得愈频繁,起初还是每月一次,后来竟展到日便来一次,每次作时,他都如被万千钢针钻脑,疼得在床上翻滚嘶吼,冷汗浸湿被褥,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太医们轮番上阵,汤药、针灸、推拿试了个遍,却始终无法根治。

有一次头痛病作得格外猛烈,高湛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宫中上下乱作一团,胡后表面上哭哭啼啼守在床边,暗地里却悄悄嘱咐宫人“不必过于紧张”

;祖珽与和士开则趁此机会,暗中调度官员、巩固势力,全然没把这位太上皇帝的生死放在位。

待高湛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看着床边寥寥几位真心担忧的老臣,再想起禅位前的意气风,只觉得心口一阵闷。

他终于明白,权力可以轻易掌控,可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早已回天乏术。

新帝高纬自幼在深宫长大,耳濡目染皆是荒淫之事,对朝政毫无兴趣,整日与宫女太监们嬉戏打闹,将大权悉数交给和士开、赵彦深等人。

朝堂之上,奸佞依旧当道,忠良难以立足,北齐的乱象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河间王高孝琬是高孝瑜的三弟,性情刚烈。

当年高孝瑜被毒杀,他亲自前去吊唁,抱着兄长的灵柩痛哭不止,扬言要为兄报仇,被高湛软禁起来。

眼见朝政日益混乱,高湛残暴依旧,高孝琬心中积怨难平,时常在家中饮酒骂街,痛斥和士开等奸佞误国。

为了泄怒火,他还扎了许多草人,在草人身上写上和士开、祖珽等人的名字,每日用箭射靶,口中骂道:“我射死你们这些奸贼!”

可他万万没想到,家中竟有和士开安插的眼线。

此事很快被和士开得知,他当即添油加醋地禀报给高湛:“太上皇帝,河间王不仅在家中辱骂您,还扎了草人比作您的模样,日夜用箭射,简直大逆不道!”

此时高湛正因头痛病久治不愈而心烦意乱,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

恰巧当时邺都流传着一童谣:“河南种谷河北生,白杨树端金鸡鸣。”

和士开又借机挑拨:“‘河南北’便是‘河间’,暗指河间王;‘金鸡鸣’是大赦之意,他这是编童谣蛊惑人心,想谋逆夺权啊!”

高湛当即下令将高孝琬召入宫中,高孝琬刚一进殿,高湛便抄起身边的马鞭,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你这个逆子!

竟敢咒我谋逆?”

高孝琬被打得皮开肉绽,痛得满地打滚,连连哀求:“叔叔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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