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六贵伏诛(3 / 4)
找他算账,他倒先想反了!”
他想起先帝萧鸾“做事不可落人后”
的嘱咐,当即下令:“传朕旨意,立刻召江柘入宫!
再派禁军去江祀府中,把他抓起来!”
刘暄跪在地上,听着萧宝卷的命令,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知道,江柘兄弟这一次,必死无疑了。
而他自己,不仅能摆脱牵连,说不定还能借着揭之功,更进一步。
可他没算到,萧宝卷的猜忌心一旦被勾起,就再也收不住。
今日他能出卖江柘,明日萧宝卷未必不会怀疑他。
此刻的刘暄只觉得松了口气,却不知自己的名字,早已悄悄列在了萧宝卷的“必杀名单”
上。
此时江祀正在内殿当值,听闻风声,赶紧派人给江柘送信,可江柘只回了“镇静”
二字,还以为是刘暄小题大做。
直到敕使带着铁链闯进江府,他才知大难临头。
中书省的庭院里,江柘被铁链锁着,见江祀也被押了过来,兄弟俩相视落泪。
没等他们多说一句话,行刑官的刀就落了下来。
鲜血溅在青砖上,萧宝卷却在后宫里,听着艺伎吹胡笳,笑得开怀。
二江一死,萧宝卷更无忌惮。
尚书台的奏章堆在殿角,他连看都不看,有的被太监拿去包鱼肉,有的放得了霉。
一日他骑马出游,跑得兴起,突然对左右说:“江柘以前总拦着我骑马,现在他死了,朕才快活!”
说着又想起什么,问道:“江柘还有亲戚活着吗?”
左右答:“远亲江祥还关在东冶监狱。”
萧宝卷当即在马上写了道敕令,让人送去东冶,赐江祥自尽。
一条人命,竟成了他出游时的消遣。
二江的级刚挂在朱雀门外示众,始安王萧遥光就吓得彻夜难眠。
他早有夺位之心,私下里招揽了不少旧部,如今萧宝卷连开国功臣都敢杀,怎会放过他这个手握兵权的宗室?
次日一早,萧遥光就称病不上朝,连王府大门都不敢出。
正好赶上胞弟萧遥欣在荆州病死,他借着吊丧的名义,连夜离了建康,滞留在荆州不肯回都。
消息传到皇宫,萧宝卷正搂着潘玉儿玩射猎游戏,听茹法珍一说,当即把弓箭摔在地上:“他想在外头搞小动作?传朕旨意,革了他扬州刺史的职,让他回都当司马!”
旨意送到荆州时,萧遥光正在弟弟灵前装模作样地哭丧,见了圣旨,他索性破罐破摔,他暗中召集萧遥欣的旧部,又拉拢了骁骑将军垣历生,凑了三千兵马,起兵造反。
萧宝卷听说萧遥光造反,马上慌了,连忙派徐孝嗣守宫城,萧坦之领兵平叛。
可这叛乱根本没撑过三日,垣历生见朝廷兵马众多,竟在阵前扔下兵器,跪地投降,士兵们见主将降了,也四散而逃。
萧遥光被堵在王府里,禁军破门而入时,他还躲在衣柜里抖,被拖出来时,一刀就斩了级。
当萧遥光的级被送到皇宫时,萧宝卷正坐在高台上喝酒,他拎着级看了一眼,笑着对茹法珍说:“还是朕下手快吧?敢反朕的,就只有这个下场!”
平叛之后,徐孝嗣被加封为司空,萧坦之升了领军将军,可萧坦之仗着功劳,渐渐骄纵起来,见了茹法珍也不避让,还时常在朝堂上反驳茹法珍的提议。
茹法珍记恨在心,趁萧宝卷玩乐时,凑到他耳边说:“陛下,萧坦之现在权势太大,又总不把您放在眼里,迟早会学萧遥光谋反的!”
萧宝卷正玩得兴起,听了这话也没细想,当即派卫帅黄文济带禁军围了萧坦之的府邸。
萧坦之刚在家中与幕僚议事,见禁军破门而入,就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他接过黄文济递来的毒酒,仰头一饮而尽,死前还瞪着皇宫的方向,骂了句“昏君”
。
萧坦之刚死,茹法珍又把矛头指向了刘暄。
他拿着刘暄早年与萧宝玄有隙的旧账,对萧宝卷说:“陛下,明帝连武帝的子孙都敢杀,刘暄不过是个舅舅,您怎能保证他不会反?”
萧宝卷又想起父亲临终前“先制人”
的遗训,顿时变了脸,也不管刘暄是亲舅舅,直接下令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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