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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沉的嗓音含着浓浓的不悦和警告,言晏像是被他的怒意吓了一下,瘦小的肩膀缩了缩,摇头喃喃,“真是搞不懂你。”
但她也不过是随意吐槽了一句,然后便朝他杏眸含水的将双手打开,“我醉了,”细细的嗡嗡声有些娇媚的沙哑,“抱一下。”
男人胸腔里的那股怒意还没来得及释放,突然就被她这软软的,带着撒娇的细语一下灭了个没影,有再大的火气也不能对一个醉了的女人发,更别说……
聂南深瞥了一眼一旁坐着不动的男人,“不是有你的蓝颜在这里?”他站着没动,英俊的眉目净是冷笑,“这会儿要我抱什么?”
有事没事就来找这个詹聿,安苏不在,这女人是不是除了这个男人就没别的朋友了?
言晏悻悻的收回手,赌气般的别过脸,“不抱算了,”鼓着气的小脸蛋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声音更软更低,“詹聿……”
‘聿’字还没收尾,人直接被打横抱起,“回家。”
聂南深抱着她转身就走,沉着的眸一刻也没落在詹聿身上。
她低低的笑了两声,然后又好像是头疼得紧,不笑了,将脑袋往他胸前埋了埋,鼻尖全是属于男人的气息。
“你抽烟了,”半晌,她才抬起头来,然后将脸别了别,“还喝酒了,不好闻。”
那皱着眉头的小脸上就差写着满满的嫌弃两个字了。
“关言晏,你信不信我丢你下去!”
一个醉成这样的女人竟然还嫌他身上不好闻?那些刺鼻的酒气都是她自己身上的!
哪知他一句话,言晏搂着他脖子的手立马锁死,紧紧的抱着他摇脑袋,“不要,”像是真怕他松手,又怯怯的补了句,“会疼。”
她双手一紧,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聂南深眉间的不悦这才微微散了一些,“知道会疼就听话一点。”
其实他本来想说疼死了最好,又看到她拧着眉好像挺难受的样子,临时改了口。
见他貌似不那么生她的气,她也跟着笑了一下,然后下巴便接着姿势抵在他宽厚硬实的肩头。
聂南深身后渐渐远去的舞池旁,池骞没还在和对面的男人说着什么,不偏不倚,她正好看到被他护在怀中的女人抬着脑袋,望着池骞没冷俊的侧脸,神情专注得仿佛眼里只剩下那个在危险时刻保护她的男人。
就在聂南深见她突然安静下来以为她睡着时,就听到她低低的声音贴在耳边,淡淡静静的,“温小姐在今天过后,肯定会爱上池大老板。”
她的头就靠在他肩膀上,聂南深看不见她的神情,但语气明显比先前的温柔许多,“嗯?为什么?”
她似笑了一声,“女人在这种时候总是太容易放下防备啊。”
困难的时候,无助的时候,绝望的时候,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能伸出手来拉她一把,哪怕那点渺茫得只有芝麻大点,那也叫希望。
就像是一个被饿了十天半个月的人,这个时候只要有人给她一张饼,是人是鬼她也会巴巴的跟着去了。
这就是现实。
聂南深侧眸扫了她一眼,“你对我有什么防备?”
“嗯?”
她回过头来。
“我救你不止一两回,”看着她茫然不知的模样,聂南深欣长的眸微微眯了一下,“你就这么忘恩负义?”
言晏抬着小小的脑袋,好半天才不明所以的反问,“我这不是把自己都许给你了吗?”
不然要怎样才不算忘恩负义?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况且,她一直把自己宝贝得很好的,她把这么宝贵的自己都给他了,还要怎么样?
聂南深很敏锐的看出了她心里所想,喉尖不冷不淡的吐了一个呵字,很嫌弃她把自己身价抬高的样子。
言晏很不满意的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既然你不喜欢,那聂公子啊……”出了名爵,那些吵闹的音乐全被隔绝于耳,闷闷的将脑袋重新靠回了他胸膛,缓缓的闭上了眼,轻声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踹了我啊?”
夜里冷风肆意,“我一天之内不想听到两次这个话题,”聂南深低头看她穿的那身并不算厚的毛衣,步子加快了几分,“樊榆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很冷,她将身子往暖和的地方贴了贴,声音依旧很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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