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绿茶又怎么了他夫人喜欢就够了(1 / 2)
三日后,宋知韫和萧景钰坐马车来到了宁远侯府。
这次两人来一个是为了看望病情加重的老侯爷,另外则是看看上次那株盆栽究竟是给了谁。
虽然前天晚上两人都知道那盆栽是准备送给表哥沈青郯的,但宋知韫到底是同他一块儿长大,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沈青郯会做出这样有违礼法之事。
要说她是小古板,那沈青郯可是比她还要古板成熟之人。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他心里时刻谨记。
还记得年幼时,他不小心将茶盏打碎了,怕此事会怪到下面的丫鬟小厮,便主动前去和管事嬷嬷说个清楚明白。
那时候宋知韫不明白,明明只是打碎了茶盏,这样的小事有什么要紧的呢?
可她记得沈青郯却是面色凝重地阐述道:“或许这茶盏于我而言并不值钱,但对于那些下人来说可能是占了一半的月例。
有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是习以为常,但对于某些人来说不是小事。”
这样的表哥,事事谨慎,见微知着,端的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同萧朝绯私下通信呢?
通传后,两人被小厮领着来到了老侯爷所居住的风唳院,有丫鬟坐在门口的锦杌上摇着蒲扇煎煮熬药,有的则是在擦拭桌子,一切看着有条不紊,并未因着老侯爷病重而变得混乱不堪。
珠帘缓缓掀开,只见内室中沈青郯此刻正端着绿釉刻花灵寿纹碗,手上捏着玉瓷轻轻搅动着里面浓稠棕黑的中药,准备给老侯爷喂药,瞧见他们来了,笑着站起身打招呼,“表妹妆安。”
“表哥好。”
宋知韫客气颔,目光放在了不远处躺在架子床上的老侯爷身上。
老侯爷已过不惑之年,白苍苍,但瞧着身量很高,面容瞧着有些干瘪,像极了被晒得皲裂的土壤,一块块的显现出沟壑来,若只是看眉眼是极为清隽,想来年轻时也是俊俏的。
只是此刻病的有些意识不大清楚,双眸有些浑浊不清,干裂唇瓣上下碰了碰,喊出了外孙女的小字,“杳杳啊……”
宋知韫上前几步,温声开口:“外祖父好,听闻您近来身体不适,我便想着带夫君过来一同瞧瞧你,陪您说会儿话,好解解闷。”
说着,她连忙转过身牵住了萧景钰的手,笑盈盈道:“对了,这是我夫君萧景钰,我们成婚时您未来,如今我想着正式给你介绍一番。”
老侯爷缓缓地眨了下眼睛,眉头皱了起来,“这、这不是京城那……”
话及此处,他反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若你在国公府待得不大开心,外祖父这里永远欢迎你的,若有人欺负你,你告诉你表哥,他帮你出气。
’
宋知韫自然知晓这老侯爷话里的意思,毕竟萧景钰纨绔的名声在外,要在瞬间改变所有人对一个人固有的看法,那是不大可能的,所以只能潜移默化。
“外祖父,我夫君待我很好的,我在国公府过得也很好。”
说着,宋知韫让萧景钰将她最近制好的安神香递了上来,“我听闻您近来有些难以安睡,这个香是我做的,夜里点了必然能很快入眠的。”
“杳杳有心了。”
老侯爷有些难过地望着她,“杳杳啊,你可是还在怪外祖父那年对你母亲实在是过于狠心了?”
宋知韫脸上的笑容一僵,她缓缓垂下眼眸,“我若是说实话,外祖父可会生气?”
“不会,外祖父甚至会高兴,你母亲有你这样好的女儿,想来九泉之下也会很欢喜的。”
“我心里怨过您,但想到当时家中还有未出嫁的姨母们,您这么做也是为了侯府,我能理解。”
老侯爷望向窗柩外已经枯死的柿子树不禁叹了口气,“终究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好,前怕狼后怕虎的,这才……杳杳,我老了,不中用了,名下的产业也没多少,但我记得你儿时便喜欢做各种刺绣,我那江南的蚕月庄也没什么用,便送给你打理,如何?”
宋知韫听到这话不由得心头一跳,那蚕月庄足足有三百来亩地啊,要是直接给了她这么一个鲜少往来的外孙女,怕是这侯府其他的人要同她闹起来了吧?
“这、这外孙女不能要,外祖父身体好起来比什么都好。”
“这有什么不能要的?你不要这蚕月庄是不是现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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