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醋海余生(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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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在护城河底塞棺材,你倒有闲心扯铜板?”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她瞪着萧景珩,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燃烧殆尽。

说罢,姜黎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扯开了李老三的衣襟。随着衣襟的撕裂,李老三那心口处溃烂的鎏金纹赫然暴露在众人眼前。

“说!河底三百棺怎么开?”姜黎的吼声震耳欲聋,她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李老三的衣领,似乎只要他稍有迟疑,就会被她生生撕碎。

李老三突然癫笑抽搐,七窍钻出金丝:“疯凰泣血日,棺材自开时……”话音未落,鎏金链已绞碎他喉骨。

萧景珩慢条斯理擦拭链梢:“王妃这审问的路数……咳咳……倒是比漠北的狼嚎利落。”他指尖忽然挑起块沾血的糖糕,“不过线索,在这儿呢。”

糖糕碎屑中滚出枚鎏金钥匙,匙身刻着姜黎娘亲的闺名。姜黎瞳孔骤缩:“老东西连我娘的妆奁都偷?”

“偷?”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岳母的遗物,此刻正在河底第三十口棺中。”他忽然拽过她手腕按向心口,暴凸的金纹烫得惊人,“王妃若想取回……咳咳……得先治治为夫这吃醋的毛病。”

市集尽头忽传来瓦罐碎裂声,三百只鎏金葫芦从货架滚落。姜黎暴起踹翻货摊:“朱雀卫!给姑奶奶砸——哪个腌臜货再敢卖葫芦,剁了手串糖蒜!”

酸雾弥漫间,朱砂痣女子的幻影在醋缸上凝聚:“姐姐掀摊子的架势,倒比当年撕嫁衣还凶悍。”她腕间铃铛晃出刺耳鸣响,“可惜啊,姐夫这破身子……撑得到开棺那日么?”

姜黎的毒指甲贯穿幻影咽喉:“撑不撑得到,得看姑奶奶的刀快不快!”疯血灼烧虚影的刹那,市集地砖忽然塌陷,露出底下蜿蜒的鎏金河道——三百口黑棺在酸液中沉沉浮浮。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裂缝边缘,鎏金链缠住姜黎脚踝:“王妃这拆街的本事……咳咳……工部该聘您当监造。”

“监你祖宗!”姜黎反手拽起轮椅甩向安全处,赤足踏碎冒头的棺木,“老东西的棺材板都飘到姑奶奶脚底了——朱雀卫!备火油!”

婴儿的啼哭突然刺破喧嚣,乳母抱着浑身金纹的崽子跌进醋泊:“娘娘!小主子抓着毒镖往嘴里塞!”

姜黎凌空接住孩子,毒指甲挑飞他掌心的暗器:“好崽子,比你姨父会挑零嘴!”她咬破指尖将疯血喂进婴儿口中,金纹退去的刹那,河底棺材齐齐震颤。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毒镖,苍白的唇擦过婴儿发顶:“王妃这喂血的法子……咳咳……倒比御膳房的参汤养人。”

护城河的酸雾被火把映照得如同血色一般,姜黎赤足站在浮棺之上,她的脚底板被棺木的寒气所侵蚀,但她却浑然不觉。她的毒指甲轻轻地刮过那把鎏金钥匙,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在嘲笑这把钥匙的主人。

“老东西居然把我娘的梳妆匣塞到这棺材里?他难道真的把自己当成陪葬的太监总管了吗?”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而此时,萧景珩的轮椅却卡在了河岸的裂缝处,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挣脱这束缚。然而,那鎏金链却像有生命一般,紧紧地缠住了姜黎的脚踝,让她无法动弹。

“王妃这话……咳咳……”萧景珩咳嗽了几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礼部那群老学究听了,怕是要撞柱明志了。”

姜黎冷笑一声,她根本不在乎那些老学究的想法。然而,就在她准备再次嘲讽萧景珩时,突然感觉到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只见那鎏金链上的金纹竟然如同活物一般,疯狂地生长着,瞬间将她的脚踝紧紧缠住。

“啊!”姜黎忍不住惊叫一声,她用力挣扎着,却发现那金纹越来越紧,仿佛要将她的脚踝勒断。

就在这时,那把鎏金钥匙在疯血中泛起了一丝幽光,仿佛是被什么力量所激发。萧景珩的指尖金纹也随着这丝幽光一同暴涨,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口中喃喃自语道:“不过岳母的胭脂盒,倒比漠北的军报还要金贵呢……”

姜黎反手将钥匙掷向第三十口棺木:“金贵?这破钥匙够买你半条命吗?”棺盖震开的刹那,鎏金蛊虫如黑潮涌出,却被她徒手攥住,“二十年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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