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阎君剁椒市井腌新仇(1 / 6)
晨雾未散,西街医馆分号的门槛已被踩得锃亮。
姜黎赤脚蹲在台阶上磨刀,刀刃刮过青石板的声响比早市吆喝还刺耳。
青杏蹲在檐下腌芥菜,粗陶坛子“哐当”
一声怼在地上,酸味混着晨露呛得路人直缩脖子。
“姜阎君!
您给评评理!”
粮铺赵掌柜抱着个豁口米缸冲进来,缸底黏着层黑的陈米,“对面新开的‘济世堂’卖假药,我家婆娘喝了他们的‘十全大补汤’,上吐下泻三天了!”
姜黎刀尖挑起块腐乳,对着日头眯眼:“补汤?”
腐乳“啪”
地糊在米缸沿上,“拿巴豆粉充人参,他家掌柜的良心让狗啃了?”
檐下排队扎针的婆子们哄笑震飞麻雀。
青杏突然抄起腌蒜坛子泼向街对面,酸汁浇中个探头探脑的药童:“哎哟!
酸……酸掉牙了!”
“新调的‘开胃醒神汤’。”
姜黎赤脚碾碎滚到案边的蒜头,毒粉混着辣椒面溅在米缸上,“诊金三十两,现银还是棺材?”
街角忽传来铜锣开道的哐啷声。
八人抬的鎏金匾额晃悠悠碾过青石板,“济世堂”
掌柜摇着折扇踱近:“姜大夫,听闻您专治疑难杂症——”
他指尖敲了敲匾额上“妙手回春”
的烫金字,“不如比比谁的方子灵?”
“比?”
姜黎一脚踹翻药柜,三百个药匣子“哗啦”
砸了满地,“姑奶奶的方子专治不要脸——”
她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刀,毒粉在阿玛尼西装上蚀出个“丑”
字,“比如你这张老树皮脸,得用砒霜拌辣椒敷!”
萧景珩慢条斯理整了整领口,袖扣映着冷光:“根据《中医药管理条例》第18条……”
公文包“啪”
地摊开在台阶上,露出沓假药鉴定书,“济世堂涉嫌销售伪劣药材,查封手续已办妥。”
济世堂掌柜折扇“唰”
地劈向鉴定书,却被青杏一瓢滚油泼中手腕:“新腌的‘红烧猪蹄’,掌柜的趁热啃!”
人群哄闹中,药柜暗格突然弹开。
半截霉的当归滚出来,根须上缠着“济世堂”
的标签。
姜黎刀尖挑起当归,日光下绿毛“滋滋”
冒烟:“哟,您家药材长了腿,半夜翻墙来投奔姑奶奶?”
济世堂掌柜脸色铁青,袖口寒光一闪。
银针还没挨着姜黎衣角,就被萧景珩的律师证拍中手背:“根据《刑法》第141条……”
他忽然贴近姜黎耳畔,“这功劳够换坛辣酱。”
“辣酱管够!”
姜黎反手将霉当归塞进掌柜嘴里,“新方子‘以毒攻毒’,专治黑心烂肺!”
衙役的铜锣声穿透市集,济世堂的鎏金匾额“哐当”
坠地。
姜黎赤脚踩碎“妙手回春”
的金字,毒粉混着晨露洒向长街:“传阎君令——”
她染血的指尖戳中济世堂门柱,“今日开坛,腌了这窝黑心耗子!”
萧景珩忽然拽过她手腕,鎏金怀表“咔嗒”
弹开:“姜大夫缺个记账的伙计么?”
表盖内侧刻着歪扭的“姜”
字,映着晨光晃人眼。
“记账?”
姜黎一脚碾碎怀表旁的蚂蚁,“姑奶奶缺个腌蒜的力工,月钱三文!”
街角棺材铺的梆子声悠悠传来,济世堂的幌子在辣椒油里泡成了腌菜布。
日头毒辣辣晒着青石板,姜黎赤脚踩在“济世堂”
的碎匾额上磨刀,刀刃刮过鎏金字的声响比知了叫还刺耳。
青杏蹲在街角腌芥菜,粗陶坛子“哐当”
怼在台阶上,酸味混着药渣味呛得路人直捂鼻子。
“姜阎君!
您可得给咱撑腰啊!”
布庄刘寡妇攥着匹霉的绸缎冲过来,头顶的银簪子乱晃,“济世堂的混账卖我‘驻颜膏’,抹完脸肿得像面馍!”
“驻颜?”
姜黎刀尖挑起块腐乳,“啪”
地糊在绸缎上,“拿石灰粉充珍珠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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