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读书人(2 / 4)
女子从麻布包里抱出来。她身子很轻,像片羽毛,暗卫们用带来的麻布裹住她,避免被杂草划伤,快步往营地赶。路上,叶青云不时探探她的鼻息,生怕那微弱的气息突然消失。
回到营地,刘武和内卫们早已围过来。叶青云让人找来干净的陶碗,倒了些温水,又找了块柔软的麻布,蘸了水轻轻擦拭女子的嘴唇 —— 她的嘴唇干裂起皮,一碰就微微颤抖。玄机子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棕褐色的丹药,用温水化开:“这清心丹能提神醒脑,先喂她喝下去,慢慢就能缓过来。”
叶青云小心地托着女子的下巴,将丹药水一点点喂进她嘴里。药水刚入喉,女子的喉咙就轻轻滚动了一下,眼皮也颤了颤。小白狐从刘武怀里跳下来,凑到她手边,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手指,发出温柔的 “呜呜” 声。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女子的眼睛缓缓睁开了。起初是迷茫的,像蒙着一层雾,她看着周围的篝火、陌生的面孔,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缩起来,却因为虚弱,刚动了动就倒了下去。
“姑娘别慌,我们是路过的,救了你。” 叶青云放缓语气,声音温和得像春风,“你现在很虚弱,先躺着休息,喝点水好不好?” 他端起陶碗,又喂了她几口温水。
女子的眼神渐渐清明,眼泪却突然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们在山坳发现了你,你还有气,就把你救回来了。” 玄机子坐在她身边,轻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对你下的狠手,把你抛在荒山?”
女子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我叫巧云…… 掐我的人,是我相公,冯…… 冯秀才……”
“冯秀才?” 刘武忍不住插话,“秀才是读书人,怎么会对你下这种毒手?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
巧云听到 “冯秀才” 三个字,哭得更凶了,肩膀不停颤抖。她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讲起了自己的遭遇 ——
她和冯秀才成亲五年,成亲时冯秀才还是个穷书生,住的是漏雨的土坯房,吃的是粗茶淡饭。那时候他待她很好,白天去私塾教书,晚上回来就陪她说话,还会给她念自己写的诗。她省吃俭用,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冬天给他缝棉衣,夏天给他扇扇子,想着等他考上功名,日子就能好起来。
“去年秋天,他去城里考秀才,回来的时候捧着喜报,说自己中了。” 巧云的声音里满是苦涩,“我以为好日子要来了,可他回来后就变了。他说我是粗鄙村妇,没读过书,配不上他这个秀才;说我穿的衣服寒酸,带出去丢他的脸面。后来我才知道,他在村里勾搭上了马寡妇 —— 就是村头那个开杂货铺的,长得漂亮,还有钱,比我年轻好几岁。”
她顿了顿,手指紧紧攥着衣襟,指节泛白:“他要跟我和离,我不同意。我们夫妻五年,我为他吃了多少苦,他怎么能说抛就抛?今天下午,我在他书房看到了他写给马寡妇的信,说等他跟我和离,就娶她进门,还把我的嫁妆都给她。我跟他大吵了一架,说要去官府告他忘恩负义。他急了,就扑过来掐我的脖子,说‘你不死,我就别想快活’…… 我挣扎不过他,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巧云说完,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内卫们听了,都气得咬牙,刘武更是忍不住骂道:“这冯秀才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读了几年书,把良心都读没了!亏他还叫秀才,简直是读书人的耻辱!”
叶青云的脸色也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想起自己以前遇到的读书人,大多温文尔雅,讲究 “仁义礼智信”,却没想到还有冯秀才这样的败类。他握紧拳头,指节 “咯咯” 作响,忍不住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冯秀才,枉读圣贤书,连最基本的夫妻情义都不顾,简直不配为人!”
“青云,先别冲动。” 玄机子轻轻按住他的手,“巧云说的是一面之词,咱们还得等跟踪抛尸者的暗卫回来,核实情况后再做决定。万一这里面有误会……”
叶青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玄机子说得对,凡事得讲证据,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他对巧云道:“巧云姑娘,你先别伤心,好好休息。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你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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