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一亲芳泽(1 / 2)
潘令宁回想起两月前,她收到陈靖的回信,仅有简短三个字“十月归”。
陈靖给陈伯父的信倒是详细记录了,她与太子即将往青州戡乱一事,陈伯父并无隐瞒,俱念与她听,之后她又遵从陈伯父的吩咐,给陈靖捎去一封信,然而,便再没有收到陈靖的答复了。
“可想到了什么?”崔题低声询问。
潘令宁摇了摇头:“总觉得遗漏了什么要紧之事,没做妥当,却又猜不出……是何事。”
“跟陈靖有关么?”
潘令宁灵光一闪,仰头问:“你先前提及,夙期山庄在北境的保州,还是雄州?”
“保州!”
“那地方离青州?”
“相去甚远,乃至千里!”
“那便无碍了,许是我多虑了!”
崔题侧首,好奇地瞧着她的面色,又低声道:“不过温巡,当真自请去了那北疆榷场,韩相卸任之前,亲自批复了他的劄子,如今只怕已在路上了!”
潘令宁又万分惊愕,乃至睁大双眸。
崔题蹙了蹙眉,若有所思道:“他走之前,不曾来信,同你提及?”
“我……还未去进奏院收发,本想等着过两日,估摸着陈靖回信之时,一同去看看。”
“他前一阵子,可是托了胡商给你来信?还送了册子!”
潘令宁眼眸一转,只轻轻地问:“那榷场在何处?”
“场地众多:雄、霸、安肃、广信皆有!”
“雄州和保州……”潘令宁呢喃道。
“可有什么想法?”崔题试探着一问。
然而她只是摇头:“没……没什么想法!以巡哥哥的才能,若让他守着宫观,当真是埋没了,能有一份差遣,也是幸事!”
“这一声‘巡哥哥’?”崔题重复着她亲昵的称呼,眼皮子向上,仰望着天,以咽下了升到喉咙口的一腔质问。
看他吃醋,潘令宁扯了扯他的袖子:“好了好了,你如今是我的崔郎!”
崔题略微垂眸看了她一眼,仍是有一番话,即便在她的撒娇安抚中,也散不尽。她显然对于温巡,仍有习惯使然、根深蒂固的绝佳信任默契!
潘令宁微微扬起一抹讨好的笑意,又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我颇为奇怪,曾经我见识过当朝的探花郎吴瑛,与举子辩论时百般维护延朔党,当时他愤世嫉俗,迷信外邦,很是不甘入仕的模样,如今倒是乖乖留京任职,成为了那街道司长使了!
她小心询问,“新科进士……正如他名列前茅,不该外放做官,历练一番?”
“要看哪里出阙,如今僧多粥少,多少待阙的官员不得差遣,一直赋闲干等,便是街道上有个阙能容得下他,已是万幸!”
“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将取代温巡,成为那延朔党在朝中的傀儡!为何即便有人告发至柏台他的身份,他依然毫发无损、全身而退?如今他并不外放历练,而留在京城,难道不可疑么?”
“你是怀疑他留在京中探听想消息?”
潘令宁眼眸转了转:“只是这延朔党,许久也没动静了,我这讲义堂刚刚办起,也不知会不会有人浑水摸鱼入内,齐远这些日子忙着拜访和邀请夫子,我并未插手。”
崔题略一思忖,又温柔地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丝:“别太担心,如今卢公还朝主政,我和太子亦在朝中,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别说延朔党,便是旧党,也暂时兴不起什么风浪了!”
潘令宁又抬头望着他:“朝中如今是什么动向?那坊间皆流传,旧党官员疾辞隐退的不少,恐将兴起另一桩‘云集楼诗案’?”
崔题“呵”地苦笑一声,倏忽挑眉自嘲道:“真当我和卢公为洪水猛兽?这些年我的恶名竟未减去半分?”
“那延朔党手段阴暗,极尽败坏你的名声,你难免吃尽苦头!故而我想着,等讲义堂步入正轨,文繁书铺又参与陪都国子监的增设与选拔,可从士人中引导,为你和新政正名!”
崔题喟叹一声,又轻轻地把她拥到怀里,埋首在她颈间道:“我也不是当初意气风发、冲动鲁莽的崔题,如今更明白调和用中的道理。新政若要成事,该是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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