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堂会交锋(1 / 2)
潘令宁言能践行。
十月秋高气爽之时,雨水渐少,韩相领旨前往巩县重修先帝山陵。
前参知政事卢耒不负众望,入主中书,官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贴职昭文馆大学士,视同首相。
而崔题,凭借赈灾平乱、拱卫京师、平云集楼诗案、鬼樊楼案等有功,擢升为参知政事,视同副相。
距离崔题流放岭南回京,不过二载而已,大起大落,无人能及;距离他十六岁入仕,短短不过十年间,便已经官拜宰执。
纵观太祖朝以降,本国中擢升越迁如此之快的,不过先帝时期,那位以童子科入仕的太平相公而已!
朝中这一变动,轻易引起朝野上下不小的震颤,旧党换新臣,风云变幻,人人自危,心惊胆战警惕起云集楼诗案那一番手段残忍、斩草除根般的党同伐异之风,再一次吹起。
卢公和崔题拜相之日,便有数位旧党官员辞职。御史中丞刘敏,更是连夜递了劄子,自称家中老父病危告急,请求外放出阙家乡州郡,以便照应。
皇帝老早想换掉御史台的班底,便也顺心顺意,给予一番慰问赏赐,安排了一个闲散职位,便打发出去了。
朝中权利更替之后,那被搁置已久的陪都国子监增设之事,也如旋风般如火如荼重启推动。
潘令宁的讲义堂是京中唯一获得官督民办牌匾的书肆,故而,也是第一批与礼部、国子监合作的商贾。
这般顺风顺水,难免引来同行的嫉恨。
书纸坊的行会,今年头一次堂会,正在云澜书铺的城东马行店进行。与会的同行商贾话事人与掌柜等,足足上百人,便是诺大的书铺中堂之内,摆上座椅之后也拥堵不堪。
“咱们的堂会,向来以民资民办为主,那自带‘官督民办’牌子的,如何也能进来?公平何在?”
堂中议论声嗡嗡不断,有人浑水摸鱼高喊了一句,便轻易引来其他同行的附和。
“就是啊,既然有‘官督民办’的匾额,又何必吃行会的饭?行会应共济发展,有些铺子,已吃上公家的饭,何必还要吃行会的饭?不给小商贾留活路,吃相简直太难看!”
“这行会堂上,历来只有儿郎与会,何时轮到了一个女流之辈参与?”
“齐家在京师谋商二十来年了,难道还还让一个外地入京没两年的女流主事?”
他们说着说着,便蹬鼻子上脸,便连嘲讽奚落,也不放过齐东翁。
齐东翁双手平压在膝盖上,静坐如钟,转头看了潘令宁一眼,摇了摇头,只能出言平怒:“诸位同行,在京中商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今日来堂会,是来商议明年行会营生,以及选拔新任行首等要事,该是和气生财,携手共进,何必说些分外的话?”
“齐东家,难道你便纵容一个二十出头不到的女流之辈,把你们齐物书铺,把咱们书纸行会的规矩搞得一团糟?那民资民办,如何与官督民办能融合到一处去了?”
齐东翁张了张口,正要反驳,却听闻身旁潘令宁轻轻地嗤笑了声。
“嗤……在座的诸位东家、掌柜,请问行规入会的规矩是什么?难道是凭借儿郎身份、年迈之龄,便可入会?还是谁有本事给行会带来盈利,给书铺纸坊业带来生机,便可入会,甚至竞选新的行首?”
当中也有老实本分、凭良心说话的话事人,便应了声:“自是凭能力入会,能者居上!”
“既如此,我潘令宁去岁与齐东翁结契之机,便带领齐物书舍研制折桂纸,成功入选科举试纸,诸位该不会以为,齐东翁是老眼昏花,才听信我这样一介女流?”
去年遴选科举试纸的乃多家书铺,然而中选的不过三家,那些连“一介女流”都拼不过的,气得脸通红,不敢吭声。
潘令宁昳丽、却稍显锐利的眼眸缓缓扫视全场,又神闲气定、淡声说道:“今年朝中将在洛阳、应天府增设国子监,届时必要招引商贾印书送纸,这门生意,在座诸位可想搏一搏?”
有人当即冷笑:“嗤,你那‘官督民办’的牌子不已经抢了先机?借着行会身份在京城站稳脚跟,却以歪门左道提前抢占公家的饭,不给同行留机会,如今说出来,是怕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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