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心意难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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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你担心,崔某只把你当成别宅妇?”

崔题蹙眉,眸光微动,一番思量,似乎愈加明白,这些日子,她对他态度的症结所在?

原先他以为,她对他无意,因而先扮做女使,而后自损仪态,企图逼他退缩。

今日她误解他姬妾成群,他一番解释,她又摆出他曾讥讽她“银瓶娇花”的旧事,高高束起骄傲的姿态,愈加让他不敢逾矩。

便在他几近死心,以为她对他无意,仅仅是出于口舌上的“报复”之时,她酒后呓语,又让他察觉一丝希望。

她不甘被他讥为“银瓶娇花”,不甘为妾,不甘为别宅妇。

她的不甘,源于生怕他的看低!

若非无意,何必耿耿于怀?何必刻进骨子里,记着他的每一份,恍若的“轻视”?

“果真是……两个傻子!”崔题重获新生,哑然失笑。

他半蹲而下,双手攀着扶手,仰望躺椅中侧身蜷缩酣睡的她,眸中亦带着星光,语气亦温柔如水:“宁儿……?”

他应当可以这般称呼她?往后,不想再称之为“小娘子”如此客气疏离。

“你若肯给我半分回应,崔某,又何至于踌躇不前?”崔题喃喃自语。

潘令宁呼吸清浅,许是酒气过浓,许是劳碌了一天夜已深,便这么睡过去了。

一张小脸半埋在暖毯之内,似只有巴掌大小,鼻尖翘挺而秀气,冻得微微发红,眉眼从容闭合,一排长睫似小扇子舒展着,还微微凝着泪。

鬓云欲度香腮雪,雪魄冰花凉气清。

如斯美丽的一张脸,让人流连忘返,舍不得移开寸目,如梦中琼海神女活现。

他不该忘却,初见时,他便已被这张脸所吸引。有着崔辞的稚拙,却与画中的神女容颜相似,何尝不是,冥冥中注定天降克敌,俘获他的心?

虽然,他曾经自以为肤浅,压抑着情感,不想承认,可最终仍被她一举一动折服。

她一个弱女子,坚韧不屈,设法从鬼樊楼中逃离,忍下屈辱,当庭供证,救出上千名失足女子;她凭己之力竞聘齐物书舍的掌柜,改良“折桂纸”,在京城站稳脚跟;又仗义献出良计,助他在云集楼诗案中突破试纸谜题……

她最终凭自己的本事,一次次向他证明,她绝非“银瓶娇花”。她又岂能是“银瓶娇花”,而明明是韧竹蒲草!

熏炉溢出的暖光亦让崔题心头暖融融,心仪之人困睡,近在咫尺,让他忍不住缓缓起身,俯下身,想亲近,可又克制情感不敢亵渎。

他低低唤了声:“宁儿……睡着了吗?”

潘令宁酣睡,没有回应。

崔题忽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伸出双臂,环过她曲起的双腿,和蜷缩的腰身,而后使力,陡然把她抱起!

没有想象中的沉重,她的身子非常轻盈,以至于他轻轻松松便抱起了,她身上的幽香丝丝沁入鼻息,是他梦中,曾经朦胧肖想过的味道,如今真真切切在眼前。

他四肢百骸似乎也在为这一份亲近而敲鼓呐喊,心旌激荡着,嘴角抑制不住扬起一抹笑。此时二十几年来克己复礼的教化,皆抵不过这一份想要亲近的冲动。

李青曾劝说,心悦一人,又不是作奸犯科,何必遮遮掩掩,以君子枷锁禁锢自己?

果然,当他不再遮遮掩掩之时,这份狂热的悸动虽然让他陌生,却也如踏云端,获得前所未有地满足。

潘令宁却被他的举动所惊醒,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一眼:“崔相公?”

崔题难免心头虚了半分,可他不想放手,便言语温柔却不容置疑说道:“你醉了,我送你回房歇息,好好睡吧!”

潘令宁意识模糊,眼花天旋,头痛欲裂,可她仍有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崔题却把她箍得更紧。

“好好睡,小心风雪吹得头痛难耐!”崔题言语中多了几分霸道。

一听到“头疼”潘令宁,便服膺乖巧了,况且他的怀抱过于温暖,她脑袋发沉,也无力思考此情此景到底缘何?

见她顺从了,崔题嘴角的笑意终于到达眼底。

张嫂捧着醒酒汤前来,忽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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