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紫庭凤凰（2 / 5）

色绒羽。

他双臂上弹出的动力爪已经完全展开，幽蓝色的能量场在爪刃上跳跃、嘶鸣，爪尖之上，正不断滴落着粘稠的、散发着亵渎灵能的恶魔之血，在地毯上留下一个个焦黑的、嗤嗤作响的印记。

他每一步踏出，都带着千钧的重量，仿佛踏在心跳的节拍上，那股冰冷、纯粹、毫不掩饰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潮，席卷了整个厅堂，将原本甜腻的空气都冻结了。

福格瑞姆看着这个闯入者，那双燃烧的眸子微微眯起，仔细地打量着对方。万年的堕落与享乐，早已让许多古老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它从这个鸦面战士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又本质极高的熟悉气息，但那气息被浓烈的阴影与杀意所包裹，一时间难以分辨。

它并未立刻认出这就是它那早已被遗忘在岁月尘埃中的兄弟，科沃斯·科拉克斯。在它看来，这或许只是某个追寻力量、或者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凡人强者，在亚空间的扭曲下变成了这般怪物的模样，前来挑战它这“完美”的存在。

于是，福格瑞姆依旧维持着那慵懒的姿态，甚至用一条手臂揽过一名瑟瑟发抖的女妖，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漫不经心的吻，然后才用那充满磁性、却带着无尽傲慢与慵懒的嗓音，缓缓问道：

“你是谁？”它的目光并未完全聚焦在鸦王身上，仿佛只是在审视一件稍微有趣点的物品，“是来……臣服于我的吗？展现你的价值，或许，我能赐予你……超越死亡的欢愉。”

它的语气轻佻，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完全未将眼前这杀气腾腾的鸦面战士放在眼里。

科沃斯·科拉克斯那纯黑的鸦眼，死死地锁定在福格瑞姆那堕落的身躯上，目光冰冷得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听到福格瑞姆那充满亵渎与遗忘的问话，他那尖锐的喙状口器中，发出了低沉而沙哑、仿佛无数乌鸦齐鸣的声音，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刻骨的仇恨与杀意：

“福格瑞姆！”

他叫出了那个曾经象征着艺术与完美，如今却只代表堕落与背叛的名字。

“你，背叛了帝国，背叛了帝皇，”鸦王的声音如同刮过墓地的寒风，带着宣判般的冷酷，“你，杀害了费鲁斯，我忠诚的兄弟！”

提到钢铁之手原体的名字时，科拉克斯的声音中闪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被强行压抑的痛苦波动。那场发生在伊斯特凡五号的悲剧，是所有忠诚原体心中永恒的伤疤。

“你抛弃了荣耀，拥抱了黑暗，化为了这令人作呕的形态！”

他的双拳猛地攥紧，爪刃上的能量场发出刺耳的嗡鸣，滴落的恶魔之血更加急促。

“我今日前来，就是要清理门户！”科拉克斯向前踏出一步，杀意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福格瑞姆，“将你这恶魔，还有你那背后的邪神，终结在此！”

面对科拉克斯这蕴含着血海深仇的控诉与宣言，福格瑞姆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平淡。

它甚至没有因为被直呼其名而有丝毫动容，也没有因为提及费鲁斯和背叛而有任何愧疚或愤怒。它那俊美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更加浓郁的兴趣，仿佛在欣赏一出拙劣的、关于“忠诚”与“背叛”的古老戏剧。

它巨大的蛇尾缓缓蠕动，调整了一下卧姿，让它能更“舒适”地面对这位不速之客。它依旧没有正眼瞧科拉克斯，目光游离在怀中女妖惊惧的面容和厅堂顶部那变幻的瑰丽壁画之间，用那种慵懒到近乎梦呓的语调，再次问道：

“所以……你到底是谁？”

它歪了歪头，六条手臂中的一条轻轻挥了挥，带起一阵甜腻的香风。

“一个被古老教条束缚的可怜灵魂？一个沉浸在复仇幻梦中的……乌鸦怪物？”

它的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怜悯与嘲弄。

“臣服吧，拥抱真正的完美，拥抱永恒的欢愉。你所执着的一切，帝国，帝皇，兄弟……不过是通往更高境界的……绊脚石罢了。”

福格瑞姆轻笑着，那笑声如同悦耳的银铃，却蕴含着腐蚀心智的魔力。

“告诉我你的名字，可怜的乌鸦。或许，我会记住你……在你成为我新的玩物之前。”

彻底的遗忘，极致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