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痛苦箴言（2 / 4）

佛要将他们的样貌铭刻在心。他轻轻抬了抬手：“起来吧，我的战士们。”

艾索·沙恩等人这才依言起身，但依旧微微垂首，保持着绝对的恭敬。

“你们……很好。”科拉克斯看着他们，纯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满意。他能感受到这些子嗣身上那经过万年战火淬炼、却依旧保持着军团核心精神的坚韧与致命。

没有过多的言语，但这一刻的无声交流，却胜过千言万语。暗鸦守卫们知道，他们的基因之父，阴影之主，真的回来了。而科拉克斯也确认，他的军团，他的子嗣，依旧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影刃。

与此同时，在战舰另一端的医疗区内，气氛则相对平和，却也带着一丝隐忧。

卡尔·霍恩刚刚接受了药剂师的最后一次全面检测。结果显示，他背部的创伤已经基本愈合，神经连接稳定，体能也恢复到了可以重新投入战斗的水平。药剂师正式宣布他“初步痊愈”，只需再进行一段时间的适应性训练即可归队。

能够摆脱伤病的困扰，卡尔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立刻返回自己的岗位，而是首先去探望了卢娜。

卢娜的恢复情况比预想的要好。她已经可以在旁人的搀扶下，进行短距离的缓慢行走。虽然依旧虚弱，不能进行任何剧烈活动，但能够摆脱医疗床的束缚，已经让她精神了许多。

卡尔小心地搀扶着她，两人缓缓走向德克兰所在的医疗舱。

德克兰依旧处于昏迷之中，躺在医疗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维持生命的管线。他那壮硕的身躯似乎消瘦了一些，脸色也有些苍白，但呼吸平稳有力，显示着他的生命体征正在稳步恢复。

看着沉睡的德克兰，卡尔脸上的轻松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情况告知卢娜。他压低声音，将自己在医疗室外目睹德克兰狂暴战斗的状态，以及自己随后向牧师汇报的担忧，简要地告诉了卢娜。

卢娜听着卡尔的叙述，原本因为能下床活动而稍显明亮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脸上露出了复杂而愧疚的神色。

她沉默了很久，才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卡尔……其实……德克兰他……很早就开始做那个奇怪的梦了。”

卡尔闻言，心中一凛：“很早？”

卢娜点了点头，回忆道：“大概……从他几十年前在马库拉格时，正式加入一连前，就断断续续地开始做类似的梦。他曾经迷迷糊糊地跟我提起过……梦里是无穷无尽的骸骨平原，暗红色的天空，还有……还有那个升魔原体，安格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我当时……我以为那只是他因为担心你的安危压力过大，再加上之前战斗受伤产生的幻觉和噩梦……我以为过段时间就会好……所以，所以我选择了隐瞒，没有告诉任何人……或许，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隐瞒的……如果早点重视，会不会……”

看着卢娜脸上懊悔的神情，卡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卢娜，这不怪你。我们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现在发现还不晚，我已经将情况告知了牧师和卡西乌斯连长，他们一定会重视，并想办法帮助德克兰的。我们要相信战团，相信牧师的力量。”

他的话语沉稳而坚定，给内心不安的卢娜带来了一丝慰藉。两人站在德克兰的医疗舱外，看着里面沉睡的兄弟，心中都明白，一场关乎德克兰灵魂纯净的无声战争，或许在他苏醒的那一刻，才真正开始。

随后，卡尔搀扶着依旧虚弱的卢娜，离开了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医疗区，朝着战舰深处那庄严肃穆的战团礼拜堂走去。每一步对卢娜而言都颇为艰难，背部的神经仍在愈合，牵动着剧痛，但她苍白的脸上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决然。

礼拜堂内，熏香的气息宁静而悠远，高耸的穹顶壁画描绘着帝皇的丰功伟业与原体们的英姿。连队牧师正静立在帝皇圣像前，仿佛在进行着日常的冥想。他身披那套永恒的黑色动力甲，骷髅头盔在摇曳的烛光下更显森然。

听到脚步声，牧师缓缓转过身，冰冷的目光落在卡尔和卢娜身上。

“牧师。”卡尔扶着卢娜，两人同时行礼。

卢娜忍着疼痛，在卡尔的小心扶持下，艰难却坚定地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