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瘟疫与欢愉（5 / 6）

乎免疫。

大导师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命令。所有的灰骑士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同样的反应——他们开始低声吟诵起驱魔祷文！

低沉而富有韵律的祷文声从他们的头盔下传出，并非震耳欲聋，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能够安定心神、驱散邪祟的力量。他们手中的复仇女神动力戟或动力剑上的银色灵光随之变得更加凝实、更加炽热！

那浓郁的香甜气息在靠近他们周身一定范围时，仿佛遇到了无形的屏障，被那纯净的灵能立场和祷文力量迅速中和、净化，无法侵入分毫！

而那些试图通过舞蹈和眼神进行直接精神攻击的蛇蝎女，她们的目光在接触到灰骑士那冰冷目镜后的坚定意志时，反而如同被灼伤般，发出一声声惊怒的尖啸，不得不移开视线。

色孽的迷阵，在灰骑士们绝对的意志力和专业的反混沌能力面前，效果甚微。

大导师那冰冷的目光扫过周围仍在徒劳旋转、试图维持结界的蛇蝎女，发出了简短的命令：

“净化它们。继续前进。”

与此同时，在轨道上的“马库拉格之耀号”内。

戈尔登副官刚刚处理完第一连积压的诸多事务——阵亡人员的抚恤、装备的补充、新的人员调动安排等等。连续四天，他几乎没有合眼，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但眼神依旧保持着副官应有的冷静与锐利。

他没有返回自己的舱室休息，而是径直走向了战舰的医疗区。

推开卡尔所在的特护病房的门，他看到卡尔已经苏醒，正靠坐在床上，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药剂师刚刚完成例行检查离开。

“卡尔。”戈尔登走到床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卡尔缓缓转过头，看到戈尔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愧疚，有痛苦，最终都化为深深的自责。

“副官…”卡尔的声音很低沉，“我…辜负了您的信任…辜负了战团…我没能完成任务…还连累了卢娜和德克兰…塔拉斯小队也…”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紧握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他内心巨大的痛苦。

戈尔登沉默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安慰，也没有责备。他只是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戈尔登才缓缓开口，声音平稳而有力：“卡尔，抬起头来。”

卡尔依言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

“看着我的眼睛。”戈尔登继续说道，“告诉我，在任务中，你和德克兰、卢娜，还有塔拉斯的兄弟们，可曾有丝毫的犹豫或退缩？”

卡尔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我们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那么，导致任务失败的，是你们不够勇敢，还是不够忠诚？”戈尔登又问。

“都不是…”卡尔痛苦地闭上眼睛，“是敌人…太强大…太诡异…”

“那么，你有什么可自责的？”戈尔登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你们面对的，是远超常规理解的混沌邪魔！是连灰骑士都需要郑重对待的威胁！你们已经做到了极限战士所能做到的一切！甚至超越了极限！”

他伸出手，重重地按在卡尔的肩膀上：“任务失败，不是你的耻辱。你和德克兰、卢娜能够活着回来，就是最大的胜利！塔拉斯小队的牺牲，是为了给帝国保留你们这些未来的希望！他们的牺牲是光荣的，但绝不是为了让活着的人沉浸在无用的自责中！”

“记住这份痛苦，卡尔。”戈尔登的目光锐利，“但它不应该压垮你，而应该成为你未来变得更强大的动力。极限战士可以战败，但绝不会被失败击倒。原体将桂冠赐予你，看中的是你的意志和潜力，而不是要求你永不失败。”

戈尔登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着卡尔被愧疚笼罩的心灵。他怔怔地看着副官，眼中的绝望和自责，似乎稍微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思考。

是的，失败固然痛苦，但沉溺于自责毫无意义。他需要站起来，需要变得更强，才能对得起逝去的战友，对得起肩上的责任。

看着卡尔眼神的变化，戈尔登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他知道，卡尔需要时间，但他相信这位年轻的士官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