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援助（2 / 4）

法或许‘干净’，但往往过于…绝对。”他似乎在谨慎地选择用词。

“至于帮助…”莱恩顿了顿，目光变得有些深邃，“我的天使们，你可以信任他们的剑与忠诚。若有需要，我可以下令，让他们听从你的调遣，协助你控制…局面。”他的话语中似乎隐含着一层意思：黑暗天使擅长“控制”和“处理”某些棘手的、需要保密的问题。

但他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低沉：“然而，我本人恐怕无法在泰拉给予你直接的援助。我找到了一些…迷失的羔羊的重要线索。待你返回泰拉之后，我便会即刻出发去追寻他们。归期…未定。”

听到“迷失的羔羊”（堕天使）这个词，基里曼的心猛地一沉，随即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又是这样。又是那纠缠了第一军团一万年的、无尽的秘密和内耗。

他知道莱恩对清理门户、追捕那些在荷鲁斯之乱期间背叛的黑暗天使有着何等执念。这几乎是狮王苏醒后唯一关心的事情。他无法指责莱恩，这是第一军团的内部事务，是他们无法抹去的伤疤和耻辱。

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迫切需要一位基因原体兄弟的智慧和力量支持时，莱恩却要为了那场万年之前的背叛而再次离开。

“我明白了。”基里曼的声音中难以掩饰那一丝失望和疲惫，“第一军团…没有秘密，只不过有一半战士陷入了迷茫。”

这句话带着一丝苦涩的调侃，却也道破了黑暗天使那众所周知却又讳莫如深的尴尬处境——他们的一半兄弟在万年之前背叛，而剩下的另一半，则花费了一万年的时间来追捕和掩盖这个事实。

莱恩的眉头似乎微微皱了一下，但他没有反驳，只是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每个人都有必须承担的职责，罗伯特。清理门户，是我的责任。拯救你的战士，是你的。祝你好运。”

通讯就此中断。

基里曼独自坐在通讯室内，良久无言。莱恩提供了一些有限的黑暗天使的武力支持，但却抽身事外，这让他感到更加孤立。

他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希望——圣血天使。

这一次，通讯连接到了圣血天使战团在泰拉的驻地，经过转接，联系上了他们的首席智库，传奇的“血之领主”——墨菲斯特。

全息投影上出现的，是一位身穿猩红与金色智库盔甲、面色苍白却英俊得近乎妖异的阿斯塔特。他的眼中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灵能火焰，周身散发着强大而内敛的灵压，即使隔着投影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向您致敬，摄政王大人。”墨菲斯特的声音优雅而平静，带着一种非人的冷静。

基里曼再次阐述了卡尔的困境。

墨菲斯特安静地听着，他那双燃烧般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感知和思考着什么。听完后，他缓缓开口：“万变之痕…深入灵魂的诡诈之毒。这确实非常棘手，摄政王大人。圣锤修会的顾虑，并非全无道理。”

他的话让基里曼的心微微一紧。

但墨菲斯特继续说道：“然而，纯粹的净化并非唯一路径。圣吉列斯之父留给我们的‘诅咒’，也让我们比任何人都更理解，有些东西无法被简单切除，只能与之共存，或者…寻找转化与压制之道。”

他微微前倾身体，灵能火焰在眼中跳动：“我无法保证一定能成功清除您战士体内的痕迹，那需要近距离的详细探查，甚至可能需要…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但我可以承诺，圣血天使智库馆将竭尽全力提供协助。我们理解您的苦衷，摄政王大人。当您抵达泰拉时，我将亲自前来，评估情况。”

墨菲斯特的回答，虽然没有给出百分百的保证，但却充满了理解和支持的意味，与审判庭和灰骑士的冰冷拒绝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无疑是黑暗中的一缕曙光。

“感谢你的理解与支持，墨菲斯特首席智库。”基里曼真诚地说道，“你的承诺至关重要。”

结束与墨菲斯特的通话后，基里曼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至少，他并非完全孤立无援。圣血天使的古老知识和墨菲斯特的强大力量，或许能带来转机。

他走出通讯室，目光再次投向舷窗外那永恒变幻的亚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