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往事的重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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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奢侈品牌的定制款。

除此之外,还有两套顶级的儿童绘画工具和一套古籍影印版的《三字经》,一看便是投其所好,分别针对等等和念曦的喜好。

附上的卡片上,是纪怀瑾流畅而优雅的字迹:“给小孙儿们的见面礼,望你们健康快乐,茁壮成长。

祖父怀瑾。”

礼物被原封不动地放在了客厅的角落,如同一个无声的、却无法忽视的存在。

晚上,等等好奇地围着那两块亮闪闪的手表打转,被洛梨温和却坚定地拉开了。

“等等,这不是我们的东西,不能碰哦。”

等等似懂非懂,但习惯了听话,便也没再纠缠。

而念曦,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那套精美的绘画工具,便低下头,继续摆弄自己那套已经用惯了的、有些旧了的彩笔,似乎对那些昂贵崭新的工具并不感兴趣。

孩子们的纯真,与这背后成年人复杂难言的心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天夜里,狂风骤雨敲打着窗户,出沉闷的声响。

纪靳修似乎睡得极不安稳,眉心紧蹙,呼吸时而急促。

洛梨被他惊醒,轻轻拍着他的背,试图安抚。

突然,纪靳修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眼神在黑暗中锐利而冰冷,带着一种洛梨从未见过的、近乎凌厉的戒备。

过了好几秒,他的目光才聚焦,看清身边担忧地看着他的洛梨,那凌厉的气势才缓缓收敛,但紧绷的身体并未完全放松。

“做噩梦了?”

洛梨柔声问,递给他一杯温水。

纪靳修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中,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窗外的雷声滚过,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也照亮了他眼底那抹深藏的、几乎从未示人的脆弱与……痛楚。

沉默在雨声中蔓延。

洛梨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良久,纪靳修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久未提及往事的沙哑:

“我母亲……是病逝的。

胃癌晚期。”

洛梨心中一震,轻轻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母亲。

“她走之前,在医院住了大半年。”

纪靳修的目光没有焦点,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个充斥着消毒水气味和绝望的过去,“那段时间,纪怀瑾在国外,谈一笔‘至关重要’的生意。

母亲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起初他还会接,说尽快回来,后来……就联系不上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头涩。

“母亲走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就像今晚一样。”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她一直看着门口,直到最后……闭上眼睛。”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洛梨已经明白了。

在妻子生命最后的时刻,纪怀瑾缺席了。

为了他的生意,或者别的什么,他选择了缺席。

“后来他回来了,”

纪靳修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嘲讽,“在母亲的葬礼上,他看起来很悲痛,处理得也很体面。

但葬礼结束后没多久,他就又走了。

把我丢给了奶奶。”

他转过头,看向洛梨,黑暗中,他的眼眸如同浸了寒星的深潭。

“他说,男人志在四方,不能被家庭琐事牵绊。

他说,纪家的孩子必须独立坚强。

他说……很多。”

“但他从来没有问过我,那时候只有十三岁的我,需不需要一个父亲。”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却像一块巨石,重重砸在洛梨的心上。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少年时代的纪靳修,在失去母亲后,独自面对着空荡巨大的老宅,面对着威严却年迈的祖母,被迫用最快的度长大,将所有的脆弱和渴望都深深埋藏,最终铸成了如今这副冷硬强大的外壳。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纪靳修会对家庭、对陪伴如此看重,甚至有些过度保护。

因为他自己曾经缺失,所以他绝不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再经历同样的孤独与不安。

洛梨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他微湿的胸膛上,听着他有些紊乱的心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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