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声的惊雷(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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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面朝天,每天除了拍摄,就是跟着聘请的木雕指导老师练习,或者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揣摩角色的内心。

王导是出了名的“戏痴”

和“完美主义者”

,对细节要求近乎苛刻。

一场林晚在晨光中抚摸木料,感受纹理的戏,为了捕捉到那一刻眼神里最细微的触动和手指最真实的触感,他可以让洛梨反复拍上二十几条。

洛梨没有任何怨言。

她享受着这种“折磨”

,享受着与角色融为一体、不断挖掘表演深度的过程。

但高强度的拍摄和极致的情绪投入,还是让她以肉眼可见的度消瘦下去,眼神里也常常带着属于林晚的、挥之不去的沉郁。

纪靳修带着孩子们来探过几次班。

每次看到洛梨穿着戏里那身灰扑扑的衣服,坐在角落安静地雕着一块木头,或者因为一场情绪爆戏而精疲力尽的样子,他的眉头都会几不可察地蹙起,眼底深处是浓浓的心疼。

但他从不过多干涉,只是让人默默改善她在剧组的生活条件,确保她的健康,然后在短暂的相聚时,给予她最坚实温暖的拥抱,无声地告诉她,家永远是她可以放松和依靠的港湾。

等等每次来都像撒欢的小马驹,对古镇的一切充满好奇,试图拉妈妈一起去探险。

而念曦,则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妈妈身边,用她那双酷似洛梨的大眼睛,仔细观察着妈妈。

她看到妈妈手指上新增的细小伤口和薄茧,看到妈妈偶尔出神时那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眼神。

有一次,洛梨拍完一场情绪极其压抑的戏,回到休息处,整个人还沉浸在林晚的绝望中,显得有些恍惚和疲惫。

念曦没有像等等那样扑上去,只是默默走到妈妈身边,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拿出她最近练习书法用的那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递到洛梨面前。

那页纸上,不再是单个的汉字,而是她用稚嫩的笔触,画的一幅简笔画——一轮弯月,月光下,是一个小小的、正在雕刻木头的人影。

旁边,是她努力写下的两个字:“妈妈”

画很简单,字也很稚拙。

但那一刻,洛梨看着女儿清澈专注的眼神,看着画中那笼罩着“妈妈”

的温柔月光,仿佛一道暖流,瞬间冲破了“林晚”

带给她的沉重枷锁,将她拉回了现实,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最纯粹的爱与牵挂。

她一把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哽咽:“谢谢宝贝……妈妈没事。”

家庭的温暖,是她在角色深渊中攀爬时,最重要的安全绳和氧气。

拍摄进行到中期,迎来了全片最重要、也是情感最浓烈的一场戏——林晚历经无数失败,终于完成了那座代表她内心突破的、连接内外的“月光下的桥”

她捧着那座小小的、却倾注了她所有情感与希望的木桥,在寂静的夜里,走向她一直不敢靠近、却内心渴望的老艺术家的工作室,想要将其作为礼物送出。

这场戏,需要呈现出一种极致的、混合着卑微的渴望、巨大的勇气、以及近乎神圣的虔诚的复杂情感。

没有台词,全部依靠眼神、步伐和肢体语言。

为了这场戏,洛梨酝酿了整整三天。

她几乎不与人交流,只是反复摩挲着那座道具小木桥,将自己完全代入林晚的心境。

实拍当夜,万籁俱寂,只有摄影机的轨道在轻微移动。

洛梨(林晚)穿着单薄的衣衫,赤着脚,小心翼翼地捧着她视若珍宝的小木桥,一步一步,走向那扇透着微弱灯光的门。

她的脚步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又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

她的眼神,在月光下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紧张、期待、害怕被拒绝的恐惧,以及一种孤注一掷的、近乎燃烧的希冀。

当她终于走到门前,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敲门,却又胆怯地缩回,如此反复几次后,她最终只是轻轻地将那座小木桥,虔诚地、如同供奉般,放在了门口。

然后,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门,仿佛要将所有的渴望与未说出口的话语都印刻进去,最终,转身,一步步融入夜色之中。

整个表演,一气呵成,无声,却像一场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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