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槐露藏凶母根噬心(1 / 2)
凝光台的石板被根须啃得“咯咯”
响,阿卫的脖颈被父亲的傀儡攥得紧,泛青的指节嵌进皮肉。
他喉结滚动着将令牌按在父亲颧骨的刀疤上——那是十年前护槐留下的旧伤,“爹,看我手背!”
袖口滑落,淡粉槐叶纹在月光下亮得扎眼,“你说这是‘护槐护人’的誓约,忘了?”
傀儡眼珠骤颤,力道松了半分。
树皮里渗起青雾,缠成母亲的轮廓,声音软得像春日槐絮:“明远,他手背上的纹,还是你画的样子。”
令牌青光暴涨,与旧痕缠成光带,傀儡喉咙里挤出“槐……叶……”
,枯手刚要触到阿卫手背,根须突然像疯蛇般缠上他腰腹,“控魂蛊在母槐根……救……”
尾音被拖进树干深处,只剩“阿卫”
二字在风里飘。
“爹!”
阿卫要追,黑鸦铁钳般拽住他:“留着命解蛊!”
另一侧,林小婉的剑离韦长军喉咙不足半寸,墨蛊灼得她指尖冒血泡:“躲!
我控不住……”
“我信你。”
韦长军枪尖纹丝不动,枪尾轻敲她腕间黑纹,“双木林你劈我肩甲都没伤着——护魂纹随心意,你不想伤我,它就不敢。”
林小婉猛地咬牙灌力,袖口沾的阿芷墨痕突然烫,顺着银链爬向剑刃。
染黑的冷月纹遇墨“滋啦”
冒白烟,黑芒瞬间褪尽,剑“铮”
地扎进石阶,黑汁蛊虫被青光灼成灰。
“是阿芷的本命槐汁墨!”
她喘着气,被韦长军一把扶起。
潘巧云抱着哭噎的小花,指了指槐芽饼碎渣里颤巍巍的母槐籽:“籽引我们找林大叔的女儿。”
小花捏起一粒籽,泪珠砸在籽壳上:“我攥着,它不迷路。”
众人顺着籽的轨迹疾奔,宵禁街道死寂得能听见心跳。
皇城根下,流民用槐枝拨弄蛊虫残布,老婆婆抱着肿亮手臂的孩童,干槐叶在怀里揉得脆:“刘公公说烧槐叶驱蛊……”
墙根草席堆露着缠黑汁的脚腕,“蛊疫死者”
木牌旁,禁军铁靴印深嵌泥里。
旧市街的小酒肆被踹开门,禁军抢过槐花粉罐砸在地上,槐粉扬成白雾:“明早交一筐,不然拖去炼蛊!”
他腰间槐籽串珠磨得亮——是流民的“避灾物”
。
黑鸦瞥见街尾小李,掷出阿芷留的干槐叶,小李吹起铜哨,转身消失在巷口。
槐露殿外,小宦官蹲在石阶分赃:“张公公说‘槐叶够了’,今早成傀儡了!”
巷口卖糖人老汉递小花一个槐叶糖人,手背蛊疤狰狞:“以前宫里娘娘爱吃,现在谁敢碰‘槐’字?”
“里面有小姐姐哭!”
小花突然喊。
阿卫推门,柴堆旁缩着个梳羊角辫的小姑娘,间别半块槐叶玉佩,哭着攥红布包:“爹说买艾草膏就回来……”
她打开包,半袋干槐叶、皱麻纸,还有个磨亮的槐木坠子,“阿张叔说这是阿芷阿姨托他给的,能养‘槐光’驱虫。”
林小婉展开麻纸,歪扭字迹末尾藏着槐叶暗号——和林青山箭杆上的分毫不差,还有行小字:“蛊掺噬魂,秘钥分二”
。
“你叫什么?”
“林槐丫。”
小姑娘盯着阿卫的令牌,“阿芷阿姨的牌牌和你一样!
她说坠子和令牌是一套,等槐花开去双木林找第三棵老槐。”
话音刚落,她胸口淡青印记亮了,坠子烫,柴房蛊虫疯了似的往外爬。
“倒会找线索。”
殿门“吱呀”
开了,刘忠把玩着青铜符,阴笑里裹着毒,“知道阿芷母亲怎么死的?她卖布防图给金国!”
他扔出假传讯令,背面凿着歪扭的“刘”
字。
“撒谎!”
阿卫抽出丝帛真传讯令,潘巧云瞥见角落小字:“宣和三年,旧部叛逃投金”
。
“抓起来!”
刘忠挥手,宦官扑来,其中一个突然撞向铜盘,绢帕从衣襟掉出——是“张记花坊”
的。
“我是阿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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