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魂颤槐坛邪祟初醒(2 / 2)
缘轻轻碰了碰玉佩,再无半分攻击性,像迷路的孩子终于找着家门。
“槐面鬼半炷香到!”
黑鸦和李掌柜拎着带血的刀冲进来,裤脚还挂着槐树叶。
可没过多久,黑鸦又举着燃火的火把跑回,抹了把汗笑道:“邪祟散了,那些鬼没了牵引,互相啄着打架!
我们把火把蘸了清槐露,全给逼回鬼哭林了!”
话音未落,一缕邪祟残雾突然钻进角落抖的年轻槐血卫体内——他瞬间暴涨,皮肤开裂冒黑血,眼珠翻白成青黑色,挥着刀直扑最近的小石头:“献祭!
给邪祟大人献祭!”
“躲我身后!”
武大郎抡锤挡住刀,“嘭”
的一声,铁锤被震得脱手半寸,虎口麻。
小石头急中生智,捡起地上沾了清槐露的碎瓷片,踮脚往傀儡眼睛戳去,“嗷”
的一声惨叫,傀儡后退时,阿豆的铜铃红光直射它面门,黑雾从七窍里往外钻,韦长军趁机挺枪刺穿黑雾,“滋啦”
一声,黑雾化作白烟散了。
年轻槐血卫瘫坐在地上,咳了半天黑血,抓着林青山的衣角哭腔道:“大人,我知道稳魂石!
墨槐说……说汴京槐树巷老槐树根下有石盒,能把邪祟固定在他身上!”
墨槐捂着胸口爬起来,踉跄着后退时,突然扯下脸上的渗血黑布——露出的半张脸泪痕未干,青黑槐纹在皮肤下时明时暗,像有虫豸在皮下钻。
“十年前,邪祟要吞她全魂。”
他嘶吼着,声音里掺着绝望的颤音,“我只能撕了她的魂藏着——一缕在绣帕,一缕成影子,第三缕在槐树巷。”
他指着缠在腰间的残雾,非但不躲,反而往前凑了半步:“用血激邪祟、派死士毁玉佩,都是演给它看的!
只有让它信我要献祭,才会附我身,我才能用我的血封它!”
藤鞭犹豫的瞬间被说破,他眼底闪过一丝脆弱:“刚才没抽她……是想起阿芷护着小婉的样子。”
残雾裹住他腰时,墨槐往密道退去,声音渐远:“第三魂在槐树巷,那老槐是阿芷亲手种的!”
雾团拖他进黑暗的前一秒,还传来一声闷响,像撞在了石壁上。
“槐树巷!”
真张老三拍腿时,裤脚沾的槐叶抖落,“去年我给巷尾林婆婆修柴房,她是你娘远房姨母!
总说侄女阿芷嫁前种了那棵老槐,盼着她回来呢!”
年轻槐血卫抹了把脸上的黑血,站起身攥紧衣角:“我带你们去!
以前帮墨槐送过东西,熟路,能少绕弯!”
晨光穿破坛顶的破窗,落在槐木祭坛上,裂纹里竟钻出新绿芽。
老槐树的嫩枝从窗缝探进来,轻轻蹭过林小婉攥着玉佩的手背,像母亲的手在安抚。
阿豆晃着铜铃,血槐影子缠在玉佩旁,绿光里的人影比之前清晰了些,淡青色的光裹着影子,在晨光里泛着暖。
韦长军将枪杆立在地上,暖光映着每个人的脸:“走!
找第三魂,找稳魂石——墨槐的账,还没算完。”
众人点头时,被捆着的假张老三还在挣扎,真张老三踹了他一脚,跟着年轻槐血卫往密道外走,嘴里念叨着“林婆婆家柴房在老槐东侧,石盒说不定在柴房后”
。
玉佩的绿光里,两道青光缠得更紧了。
朝着汴京的方向,脚步声、铜铃声混着村民的低语,渐渐远了——这场从除邪开始的混战,终究成了寻魂的启程,而槐树巷的老槐下,藏着下一段未说透的缘与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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