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清槐寻芯城西探窝(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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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木林的雾裹着湿冷的黏意,未时更稠,像揉碎的银箔糊住视线——唯往城西去时,雾色才淡成薄纱,漏进些微天光。

林小婉摩挲着长命锁往深处走,铜纹凉滑,忽然记起父亲铸锁时的话:“锁芯藏着爹的念想,危急时能传心念。”

那时只当戏言,此刻却觉掌心暖了几分。

“清槐洞,三石聚。”

她默念着线索,脚下草叶“咕叽”

作响。

两刻钟后,三块青石板嵌在雾里,石缝清邪草泛着淡金。

指尖挤血入缝,石板“咔哒”

错开,风裹着苦香涌来,洞壁突然窜出黑邪藤,像蓄势的毒蛇缠向手腕。

长命锁骤烫,一道微光震退邪藤,她举着木盒入洞,石案上青瓷瓶刻着“槐”

字纹,弹出的断纸字迹潦草,边缘留着牙咬的慌乱。

洞壁刻着“囡囡十三生辰”

,旁侧小槐树苗歪歪扭扭,草籽下藏着半块“护囡”

玉佩,触手温凉。

抽屉里,带林家“槐”

纹的麦饼用油纸裹着,印着父亲在槐血卫的化名“老槐”

,旁侧刻刀磨得亮,留着他掌心的弧度。

正出神,洞外传来轻响,探头见雾里闪过青布衫背影,攥着热麦饼,衣角沾着黑袍焦痕——是父亲的暗线,来维护线索的。

她望着背影消融在雾里,槐香缠了满鼻。

“林小婉姐姐!”

小花的哭腔撞碎寂静。

她迎出去,见潘巧云扶着阿力,他手背水泡破了,渗着黑血;阿豆举着缺角铜铃,攥着半块带血黑袍布片;小花秃枝缠焦藤,眼里还含着泪:“槐血卫抢破邪粉,我戳他藤条,阿豆用铃砸了他眼睛!”

潘巧云笑着把“战利品”

塞布包:“这是你们的功勋章。”

止血膏刚抹完,马蹄声撞破雾霭。

韦长军枪挑焦黑袍冲来,声线紧绷:“城西废窑,孩子被邪藤绑着吸生气!”

武大郎胳膊缠布渗血,咬牙切齿:“里头有个银面具贼子,左眼角有痣——十年前被我砸断胳膊的槐血卫头目!”

“武大郎,还记得西郊歪槐树?”

雾里飘来沙哑笑,银面具人站在十丈外,邪纹在面具下蠕动,“你儿子小石头,就在窑里等着呢。”

武大郎挥锤要冲,韦长军死死按住:“圈套!”

话音未落,黑陶罐炸开浓邪雾,三根带倒刺的邪藤鞭直抽面门。

武大郎挥锤格挡,“当”

的一声火星四溅,锤柄震得他胳膊麻。

韦长军挺枪刺向雾影,只擦到黑袍,银面具人指尖弹出银绿邪火,烧得枪杆“滋滋”

冒青烟,转身掷出枚暗紫色符纸,借邪雾缩地,笑声渐远:“窑里见。”

李掌柜喘着气追来,裤脚沾着黑泥:“这石头救了我!

窑后有排水暗道!”

众人跟着他往窑后走,杂草被拨开,青石板刻着“槐”

字,旁侧插着缠红绳的短箭——黑鸦的记号。

又一支箭钉在老槐树上,箭尖直指窑顶了望口。

“阿豆引守卫,巧云撒迷烟,阿力护烟,我来制敌!”

韦长军话音刚落,阿豆抱着铜铃往东边跑,“叮铃”

脆响飘远。

窑顶探出个戴黑布帽的守卫,抽箭射向阿豆,他往草里一滚,箭钉在槐树上,却踩住掉落的铜哨,“啪嗒”

摔个屁股墩,铜铃飞出去砸中武大郎后背。

“我这是声东击西!”

他揉着屁股嘴硬,小花“噗嗤”

笑出声。

潘巧云趁机撒出淡绿迷烟,阿力凝出光罩拢住烟团往了望口送。

守卫摸出铜哨要吹,韦长军抬手掷出黑鸦的短箭,“噗”

地钉在他手腕。

守卫惨叫着摔下来,武大郎一脚踩住他胸口,铁锤架在脖子上:“窑里还有多少人?”

刚开口,肚子“咕噜”

一声响——早上急着追敌,压根没吃饭。

守卫嘴角抽了抽,武大郎脸一红,加重脚力:“笑什么?再笑捶你当肥料!”

话音未落,守卫嘴角渗黑血,竟咬碎毒囊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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