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河故影祠堂秘声(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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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像个被瞒了许久的孩子,眼眶微微红,却强忍着没让泪掉下来。
归不归的笑声在菜窖里回荡,带着几分苍凉,像老风吹过枯树:“有些债,需得你们自己还。”
他将陶罐递给韦小宝,罐身冰凉,却仿佛能感受到里面的温度,像揣着颗心。
“这里装着西门庆的骨灰,当年他托我若有朝一日你寻来,便让你带他去莲安城——他想再看看赵灵素用魂魄守护的地方,想亲口跟她说声对不起。”
韦小宝的指尖触到罐身,突然想起忘川边母亲的笑容,原来他们从未离开,只是换了种方式守护,像天上的星,即使看不见,也一直亮着。
天刚蒙蒙亮,运河上的商船开始解缆,橹声“咿呀”
划破水面,惊起几只水鸟,扑棱棱飞远了,翅膀带起的水珠落在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韦小宝站在码头,望着西门砚递来的“庆余堂”
账本,纸页泛黄,边角磨损,上面记载着西门庆当年资助潘家的明细,墨迹旁还画着小小的樱花与莲花,一左一右依偎着,像两个永不分离的影子。
突然,码头上的喧嚣声渐渐低了下去,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运河上游驶来一艘乌木画舫,船帆绣着硕大的“韦”
字,金线在晨光里闪得刺眼。
画舫未靠岸,先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七个穿粉绿罗裙的侍女踏着跳板轻盈走来,裙角扫过水面,带起细碎的水花,手里捧着鎏金托盘,盘里的鲜果还沾着露水,香气顺着风飘过来,甜得让人晕。
“韦家的船?”
潘金莲皱眉拽了拽红绸,绸面泛着微光——这是有贵气迫近的征兆。
画舫舱门“吱呀”
开了,一个穿月白锦袍的青年缓步而出,腰束玉带,带扣上的翡翠在阳光下流转着水色。
他手里横握一支羊脂玉箫,箫身莹白,映得他肤色愈俊朗。
眉如墨画,眼若含星,嘴角噙着抹浅笑,走在侍女中间,竟比春日繁花还要夺目,连晨光都似要为他让道。
“韦长军?”
归不归的竹杖在地上顿了顿,杖头陷入青石板半分,“韦家在江南做丝绸生意,富甲一方,怎会来清河县这小地方?”
青年——韦长军走到韦小宝面前,玉箫在掌心转了个圈,动作潇洒得像戏文里的公子,带起的风拂过众人面颊,带着淡淡的檀香:“听闻西门家有位贤侄认祖归宗,特来道贺。”
他的目光落在韦小宝手中的骨灰罐上,笑意淡了几分,像被云遮了的月:“家父与西门庆先生曾有旧交,当年若不是他仗义疏财,韦家怕是早就败在血月教的算计里了。”
一个戴瓜皮帽的管家紧随其后,手里捧着本厚厚的账册,留着两撇八字胡,正是常。
他躬身对韦小宝道:“小少爷,我家公子听说您要去莲安城,特意备了最好的马车,车厢里铺了羊绒垫,还请赏脸。”
他说话时眼观鼻、鼻观心,却在瞥见冰露的心灯时,眼角不易察觉地跳了跳,八字胡微微颤动。
韦小宝握紧樱花剑,剑鞘硌得掌心疼:“我们与韦家素无往来,好意心领了。”
韦长军突然笑出声,玉箫点了点他的剑鞘,箫身与金属相触,出清越的响:“小兄弟何必拒人千里?”
他凑近几步,箫身几乎碰到韦小宝的脸颊,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低语:“我知道初代骸骨的另一处藏地,就在莲安城的蔷薇架下,那地方的土是红的,像掺了血。”
冰露的心灯突然窜高,光焰直逼韦长军,几乎要燎到他的锦袍:“你怎么知道?”
韦长军的笑容更深,眼尾的细纹里藏着算计,像猎人看见猎物落网:“家父的书房里,藏着血月教的残卷,是当年从一个叛逃的护法手里买下的。”
他转身望向画舫,舱门处的侍女正对着铜镜整理鬓,镜光反射在水面,晃出细碎的金点:“若信得过我,便上船详谈。
这清河县的水,可比你们想的深多了——刚才那些黑袍人,不过是些小角色,真正的大鱼还在后面。”
常适时打开账册,只见上面用朱笔圈着几个名字,都是血月教余孽的化名,旁边还标注着他们在莲安城的据点,连哪家客栈的第几间房都写得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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