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莲安迷局蔷薇泣血(1 / 3)
莲安城的城门在暮色中缓缓敞开,门轴“吱呀”
作响,像老人患了风寒的咳嗽。
韦家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车辙里未干的雨水倒映着两旁渐次亮起的灯笼,红光在水面晃得像团跳动的火,映得车夫老胡鬓角的白都泛着暖光。
“城里的蔷薇开得正好。”
韦长军掀开车帘,玉箫轻点街角花架,粉白的蔷薇爬满竹篱,花瓣上的露珠在灯笼下闪成碎银,风一吹,簌簌落在青石板上,洇出点点湿痕。
他眼尾的笑纹里藏着些不易察觉的凝重,“只是这花香里,混着点别的味道,像陈年的铁锈。”
冰露的心灯在掌心打了个转,光焰倏地泛青,像被风吹冷的火星:“是尸气,淡得像被水洗过。”
她指尖按在车窗上,冰凉的木框传来地下微弱的震动,“有人在挖地基,就在蔷薇架附近,铲子碰石头的动静都听得见,一下下的,像敲在人心上。”
潘金莲的红绸突然绷紧,一头往城西飘去,带着她的手腕微微抬起,绸面金光亮得刺眼:“那边有血月教的气息,红绸烫得像刚从灶里捞出来。”
她望向远处的阁楼,黑黢黢的窗棂后闪过个黑影,袖口的血月标记在月光下亮了亮,又迅隐去,“看那身形,佝偻着背,像是个老头。”
韦小宝攥紧樱花剑,剑鞘硌得掌心麻,指腹的薄茧蹭过冰凉的金属:“要不要先去会会?”
他想起父亲骨灰罐的重量,胸口像压着块暖玉,既踏实又沉甸甸的。
韦长军轻笑一声,玉箫在掌心转了个圈,箫身莹白的光映在他眼底:“不急,蔷薇巷的别院早就备了酒菜,醉蟹还是热的。”
他往窗外抛了颗蜜饯,弧度正好落在赶车护卫老胡手里,“让老胡去探探,他鼻子比狗灵,当年在货栈能闻出藏在酒糟里的火药味。”
老胡接住蜜饯塞进口中,含混不清地应着,鞭子在空中甩了个响,马车拐进蔷薇巷时,带起一阵花香,甜得有些腻。
韦家别院藏在蔷薇巷深处,院墙上的重瓣蔷薇开得泼泼洒洒,几乎遮住朱漆大门,花瓣蹭得人衣袖香,连头丝里都缠了甜气。
常引着众人穿过月亮门,突然在庭院中央的花架下停住,八字胡抖了三抖,像受惊的蚂蚱:“公子,这里的土被动过。”
他弯腰抓起把泥土,指尖碾出几粒碎骨,骨渣在月下泛着白,“是新土盖旧土,下面埋了东西,闻着有铁锈味,还有点腥甜。”
西门砚躲在韦小宝身后,半个脑袋从他胳膊肘里探出来,桃木珠攥得白,指节都泛了青:“跟菜窖里的骨头味一样!”
他突然指向花架支柱,声音颤却带着急切,“那里刻着字!”
众人凑近一看,柱上刻着“莲生万物”
,字迹歪歪扭扭,像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笔画边缘还粘着点暗红,像没擦净的血。
冰露的心灯贴近石柱,光焰顺着纹路往下钻,在地面投出蜿蜒的光带:“下面是空的,有水流声,哗啦哗啦的,像运河涨潮。”
韦小宝的樱花佩突然烫,烫得他指尖一颤,像被火燎了下。
他拔剑往土里刺去,“噗”
的一声,剑尖撞上硬物,震得他虎口麻。
“挖!”
韦长军挥了挥手,侍女们立刻取来铁锹,铁铲入土时出“咯吱”
声,像在切冻硬的骨头,听得人牙酸。
泥土下露出块青石板,莲花纹与清河县菜窖的如出一辙,只是纹路里渗着暗红,像干涸的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潘金莲的红绸缠上石板边缘,金光亮得刺眼,绸面微微起伏,像在呼吸:“下面有活物在喘气,很轻,像刚出生的小猫。”
“是往生莲的莲台。”
冰露的心灯在石板上打转,光焰勾勒出莲台的轮廓,边缘有几道深深的划痕,“有人想把它挖出来,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你看这石板边缘,有撬动的痕迹,还沾着点蔷薇刺。”
韦长军的玉箫突然指向花架最东侧的蔷薇,那里的花枝粗得像手腕,根须竟穿透石板缠成球状,黑褐色的根须上还挂着碎土:“这不是普通蔷薇。”
他用箫身拨开花瓣,露出底下的青铜锁链,链上刻着血月教符咒,符咒在月光下泛着黑气,“有人用邪术催生它们,让根须缠住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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