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世界:强势的王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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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还凝在骑士训练场的木桩上时,叶白已经握着长剑站在那里了。深蓝色的骑装束得很紧,勾勒出日渐挺拔的肩线,腰间的佩剑不再是装饰性的银质短剑,而是柄真正开了刃的精铁长剑——那是伊蕾娜在他生日时送的,说:“王子的剑,该有斩断荆棘的分量。”

伊蕾娜踏着晨雾走来时,看见他正对着木桩挥剑。剑光劈开空气带起呼啸,木片飞溅中,他的侧脸绷得很紧,下颌线比去年锋利了许多。“殿下的剑速快了三成。”她抱着手臂靠在围栏上,骑士服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

叶白收剑转身,剑尖的寒光扫过她的靴尖。“今天换个对手。”他的声音比晨露还冷,长剑在掌心转了个圈,稳稳指向她,“你来。”

伊蕾娜挑了挑眉。以往他总在她面前示弱,剑尖碰着她的铠甲就慌忙收势,活像只怕踩碎花瓣的小鹿。可此刻他的眼神变了,灰蓝色的瞳孔里盛着晨雾,却藏着不容置疑的锋芒——像极了她第一次教他握剑时,说“要有准头”的模样。

“遵命,殿下。”她解下腰间的剑,随手抛起又接住,金属碰撞声在晨雾里格外清脆。

剑光瞬间交织成网。叶白的攻势比想象中凌厉,不再是模仿她的招式,而是带着自己的节奏——快、准,还藏着点不讲理的执拗。伊蕾娜起初只守不攻,直到他的剑尖擦过她的耳畔,挑落了发间的皮绳,长发散开的瞬间,她才真正动了杀意。

长剑相撞时震得虎口发麻。叶白被震得后退半步,却借着惯性旋身,剑尖贴着她的腰侧划过,挑开了骑士服的系带。深蓝色的布料散开,露出里面月白色的里衣,他的耳尖瞬间红了,攻势却没停,“你的破绽太多。”

“哦?”伊蕾娜轻笑一声,剑锋忽然下沉,挑向他的脚踝。叶白纵身跃起时,她却收了剑,看着他落在围栏上的背影,“殿下急着赢我,是想证明什么?”

他背对着她,披风垂落的弧度绷得很紧。“昨天的议会。”他的声音闷闷的,“那些伯爵说,你是女儿身,不该掌兵权。”

伊蕾娜忽然明白了。昨夜她在门外听见争吵,老伯爵拍着桌子说“骑士终究是骑士,岂能干涉王族决策”,而叶白摔了茶杯,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怒意:“伊蕾娜的战功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谁再质疑她,就先问问我手里的剑!”

晨雾渐渐散了,阳光落在叶白的发顶上,镀上层金边。他忽然转身,长剑“哐当”插在两人中间的地上,剑柄还在微微震颤。“从今天起,我的决策由我自己定。”他一步步逼近,骑士靴踩在木片上发出脆响,“包括……谁能站在我身边。”

伊蕾娜的后背抵住围栏,铁艺的花纹硌得肩胛骨发疼。他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呼吸里带着晨练后的薄汗味,混着她熟悉的雪松皂角香。“殿下这是……”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他捏住了下巴。

他的指尖带着握剑留下的薄茧,力道却很轻,像怕碰碎什么珍宝。“老伯爵说,该给我选王妃了。”叶白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声音低得像叹息,“你觉得,选个会用剑的怎么样?”

伊蕾娜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不再是去年那个会躲在她身后的少年,而是真正的王子——有锋芒,有担当,还藏着点笨拙的温柔。“殿下不怕被人说……”

“我怕什么?”叶白忽然笑了,俯身时鼻尖蹭过她的发梢,“怕他们说,王子被骑士迷住了?还是怕他们看见,我心甘情愿被她管着?”

远处传来侍从的脚步声。叶白忽然拽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城堡后巷跑。骑士靴踩过水洼溅起泥点,他的披风扫过墙角的野蔷薇,带起一阵甜香。直到躲进废弃的钟楼,他才松开手,两人都喘着气,看着对方沾满泥点的衣摆,忽然笑出声。

“你以前从不这样。”伊蕾娜靠在布满蛛网的石壁上,指尖抚过他脸颊上的泥痕,“以前连踩死只蚂蚁都要难过半天。”

“人总是要变的。”叶白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跳得又快又稳,“尤其是……有想护着的人时。”

钟楼顶端的齿轮忽然转动,发出“咔嗒”声。叶白抬头看见漏下的阳光,忽然拉着她往上跑。旋转的楼梯积着薄灰,他的披风扫过她的脚踝,像只无形的手在牵引。到了顶楼,风裹挟着云气扑面而来,整个城堡的屋顶都在脚下铺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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