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旅途叙事:新的魔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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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魔杖的影子和她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像。”他说,声音里带着笑意,“都很甜。”

伊蕾娜忽然想起昨夜老妇人的话,说铁线木做的魔杖,会记住持有者最珍视的东西。她偷偷看向叶白握着魔杖的手,忽然觉得,或许不用等到发芽,有些东西,已经在心里开成了花。

金盏花海的尽头,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慢慢铺满了天空。伊蕾娜枕着叶白的披风,看他用新魔杖在篝火旁画圈——杖尖的金芒落在地上,竟拓出片细碎的光斑,像把星星撒在了脚边。

“这魔杖还能生火?”她戳了戳跳动的火苗,火星子被风吹得打了个旋。

叶白正往火里添柴,闻言摇了摇魔杖:“老妇人说寄生藤遇热会发光,不算法术。”他顿了顿,忽然用杖尖挑起块烤得焦黄的面饼,递到她面前,“尝尝,阿苗塞的麦粉做的。”

面饼的香气混着花香漫进鼻腔,伊蕾娜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吐舌头。叶白伸手想帮她拂去嘴角的碎屑,指尖刚要碰到,却被她猛地躲开——她看见他新魔杖的影子落在篝火边,像条温顺的小蛇,正悄悄缠上自己的影子。

“明天该过风峡了。”叶白收回手,若无其事地转了转魔杖,杖身的金藤在火光里明明灭灭,“老妇人说那里的风会偷东西,得把行囊扎紧些。”

伊蕾娜含着面饼点头,眼睛却瞟向他腰间的新魔杖。不知怎的,她总觉得那圈金藤像是活的,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像在替他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话。

第二日清晨,风峡的呼啸声果然如老妇人所说,像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拉扯行人的衣摆。伊蕾娜的斗篷被风掀起,露出怀里揣着的枯叶——那片会变色的叶子不知何时染上了淡金,像被晨光吻过。

“抓紧。”叶白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新魔杖在他另一只手里转了个圈,杖尖的金芒忽然亮起,在两人身侧织成道薄薄的光墙,风撞到墙上,顿时柔了许多。

伊蕾娜被他拉着往前走,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后背。她看见他握着魔杖的手指微微用力,金藤发出的光芒忽明忽暗,像在跟峡风较劲。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忽然传来清脆的叮咚声,像是玉石相击。

“是风铃。”叶白停下脚步,光墙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散去,“风峡的出口到了。”

眼前的景象让伊蕾娜倒吸一口凉气——峡谷尽头是片悬空的石桥,桥栏上挂满了玻璃风铃,风一吹,满世界都是细碎的响声。桥对面立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弯银色的月亮,月光似的纹路里,嵌着些亮晶晶的碎片。

“这是‘记月碑’。”叶白的声音有些发哑,他抬手抚过石碑上的纹路,指尖触到那些碎片时,风铃忽然齐齐变了调,“老医师提过,说能照见人心里最念的东西。”

伊蕾娜刚要凑近,就见叶白忽然转身,新魔杖横在她面前:“别碰,老医师说这碑……会让人陷进回忆里。”他的银灰色眸子在风铃的反光里显得有些深,“我来试试就好。”

他举起新魔杖,杖尖的金藤轻轻点在石碑上。刹那间,那些亮晶晶的碎片忽然亮起,映出片晃动的光影——是片雪林,一个穿着白裘的少年正用断杖在雪地上写字,旁边蹲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抢他手里的糖葫芦。

伊蕾娜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见少年的眉眼和叶白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那双眸子还带着少年人的清亮,不像现在,总蒙着层化不开的雾。

“是你?”她轻声问,却见石碑上的光影忽然乱了,像被狂风吹散的蛛网。叶白猛地收回魔杖,脸色有些苍白,金藤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没什么。”他把魔杖别回腰间,指尖却在微微发颤,“只是些模糊的影子。”

伊蕾娜看着他避开自己的目光,忽然想起那截断杖上的“月”字,想起他总在夜里对着月亮出神。她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指,却被他反手攥住——这一次,他没再松开。

“风小了。”叶白的声音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走吧,过了桥就是平原。”

走过石桥时,风铃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像在哼一首古老的歌。伊蕾娜看见叶白的新魔杖在阳光下泛着暖光,忽然明白老妇人说的“记住最珍视的东西”是什么意思——那圈金藤缠绕的弧度,竟和他握着自己手腕时的力度,一模一样。

桥的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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