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世界 风铃(1 / 2)
(为了和之后我写其他世界区分来开这个线,就叫做骑士线)
蝉鸣爬满城堡的尖顶时,叶白正站在阁楼里钉风铃。
蓝紫色的鸢尾花瓣被晾得半干,透着纸一样的薄,他用细麻线串起,中间坠着颗磨圆的鹅卵石——是去年在黑风谷溪边捡的,上面还留着他刻的歪扭纹路。
“殿下这是要把阁楼改成蜂巢?”
伊蕾娜的声音从木梯传来,带着爬楼的微喘。
她穿着件棉布短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手里拎着个藤编篮,刚摘的野草莓红得亮,沾着的水珠在阳光下像碎钻。
叶白慌忙把手里的线团藏到身后,指尖却被针扎了下,血珠冒出来的瞬间,被她快步上前按住。
“又笨手笨脚的。”
伊蕾娜从围裙口袋里摸出块干净的麻布,轻轻按住他的指尖,呼吸里带着野草莓的酸甜气,“老管家说您三天没去议事厅了,原来躲在这编草绳。”
他的耳尖红得像熟透的草莓。
其实是前几日听侍女说,骑士营的夏日常有暴雨,潮湿的空气会让旧伤痒,而风干的鸢尾花能安神,他便偷偷翻出母亲留下的风干架,想做串能驱潮气的风铃。
“练练手工。”
他含糊着抽回手,却被她拽住手腕,往阁楼深处拖去。
角落里堆着他这几日的“成果”
:歪歪扭扭的草绳,被剪坏的麻布,还有串坠着石子的风铃,风一吹就出“哐当”
的钝响,像块要掉下来的瓦片。
“这是……给托比当武器?”
伊蕾娜拿起那串风铃,笑得肩膀都在抖。
叶白的脸瞬间烧起来,伸手去抢却撞翻了线轴,麻线滚了满地,缠着她的脚踝像团乱蛇。
“我只是……”
他想说自己是想给她个惊喜,却被她弯腰的动作打断——她正蹲在地上,耐心地解开缠在靴上的线,梢垂落的弧度扫过他的手背,带着夏末的温热。
“去年在鸢尾花海,你说喜欢听风吹花瓣的声音。”
她忽然开口,指尖挑着根晾好的花瓣,“其实不用串起来,风会自己唱给你听。”
他看着她把散落的花瓣捡起来,一片片夹进阁楼的窗缝。
风穿过窗棂时,花瓣真的出细碎的声响,像无数只蝴蝶振翅,混着远处骑士营的训练声,竟比任何风铃都动听。
“可是……”
他想说雨天没有风,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样会被雨水打湿。”
伊蕾娜转身时,阳光恰好从她身后涌进来,给她周身镀了层金边。
“那我们就做个能挡雨的。”
她走到阁楼的木箱前,翻出几块薄木板——是去年冬夜壁炉烧剩下的橡木,边缘还留着炭火的焦痕,“你来钉框架,我来串花瓣。”
两人凑在窗边忙活起来,木槌敲在钉子上的“笃笃”
声,混着穿线的“沙沙”
声,像支笨拙的夏日小调。
叶白的钉子总钉歪,要么差点砸到她的手,要么钉穿木板露出个尖,她就笑着把歪掉的钉子拔出来,重新在旁边凿个小坑:“王子殿下的准头,都用在战场上了?”
他想起在黑风谷,他的剑精准刺穿敌人咽喉时,她眼里闪过的骄傲;又想起第一次给她别鸢尾花,手抖得差点把花瓣捏碎,她却夸“比宫廷画师插的还好看”
。
原来笨拙有时比精准更动人,就像此刻他钉歪的木板,她串错的绳结,都藏着没说出口的温柔。
夕阳把阁楼染成橘红色时,风铃终于挂在了骑士营的屋檐下。
蓝紫色的花瓣在风里轻轻晃,鹅卵石相撞出清越的响,竟比宫廷乐师弹的竖琴还悦耳。
托比和几个新兵凑过来看,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骑士长,这是王子殿下做的?比教堂的铜铃还好听!”
伊蕾娜没说话,只是转头看叶白。
他正踮着脚调整风铃的高度,棉布衬衫被汗浸湿,贴在后背勾勒出紧实的线条,梢的水珠滴落在风铃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再高些,雨天就淋不到了。”
他喃喃着,指尖不小心碰掉片花瓣,慌忙去接时,却被她伸手按住。
“这样就好。”
她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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