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值日生才看的见的旧教室(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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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旧景瞬间覆盖现实。

那个穿着素色旗袍的纤细背影,依旧安静地伫立在黑板前。

她没有在书写,只是静静地站着,微微低着头,仿佛在凝视着刚刚写完的内容,又像是在无声地等待着什么。

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

这一次,没有粉笔划过的“沙沙”

声。

只有我粗重压抑的呼吸声,以及手机镜头对准目标时,模拟出的、几乎听不见的电子对焦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她在等什么?在等“孩子们”

回来吗?那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我浑身冷。

不行,不能只是看着!

必须……做点什么!

一个大胆、或者说愚蠢至极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住我的大脑。

我颤抖着,从裤兜里摸出了那截小小的白色粉笔头。

冰凉的触感让我指尖一颤。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我盯着那个沉默的背影,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张开嘴。

然而,声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在喉咙里出了一声短促、干涩、如同濒死喘息般的音节:“……喂?”

声音微弱得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清,在死寂的走廊里转瞬即逝。

可就在那微弱音节落下的瞬间!

黑板前那个凝固的背影,极其明显地、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幅度比上一次要大得多,像是被一股无形的电流击中,又像是被我这微弱的声音猛地惊醒!

与此同时,在我惊恐放大的瞳孔注视下,她垂在身侧、握着半截粉笔的右手,手指倏然收紧!

“啪嗒!”

一声极其清脆、异常响亮的断裂声,毫无预兆地穿透了时空的阻隔,清晰地炸响在我的耳边!

那半截粉笔,在她骤然收紧的手指间,应声断成了两截!

其中一截细小的白色粉笔头,从她指间滑落,掉在破旧的木质地板上,出轻微却无比刺耳的撞击声,然后骨碌碌滚开了一小段距离。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她感觉到了!

她听到了!

她……有反应!

我再也无法承受,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样,猛地缩回贴在门上的手,手机差点脱手飞出。

身体因为巨大的惊吓而失去了平衡,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出一声闷响。

眼前那破败的景象在我狼狈后退的瞬间,如同退潮般迅消失,熟悉的崭新教室重新占据视野。

空荡荡的,安静得可怕。

我大口喘着粗气,背靠着墙壁滑坐下去,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右手紧紧捂着胸口,心脏在掌下疯狂地跳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左手还死死攥着那截被我手心汗水浸得有些软的粉笔头。

那截断裂粉笔落地的清脆声响,如同魔咒,在我混乱的脑海中反复回荡、撞击。

“啪嗒……”

“啪嗒……”

第四次值日,恐惧已经沉淀成一种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麻木。

前三次的经历像烙印,烫在神经深处,每一次回想都带来尖锐的刺痛。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产生了某种持续性、逻辑自洽的幻觉。

但林涛那天无意的一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自我怀疑的泡沫。

“喂,陈默,你最近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脸色跟刚从坟里刨出来似的,还老往那破校史馆瞟?怎么,对学校黑历史感兴趣了?”

他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大大咧咧地拍着我的背,力道大得让我一个趔趄。

校史馆……那个念头像黑暗中亮起的微弱磷火。

于是,在一个没有值日任务的午后,我独自一人走向了那栋位于校园最偏僻角落的、爬满了枯藤的旧式红砖小楼。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陈年纸张、尘土和木头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带着浓重的时间沉淀感。

光线昏暗,只有几扇蒙尘的高窗透进几缕微弱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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