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父亲去世 终成遗憾(3 / 5)
有能忍耐的刻度。
系统光幕在我眼前亮起,却不再显示技术参数,而是弹出了紫菱十岁时的照片。
那时她坐在我的实验台边,举着放大镜看蚂蚁搬家,阳光透过窗户在她梢镀上金边。
“检测到宿主情绪剧烈波动,建议暂停工作24小时。”
走廊里传来张妈的哭声:“大小姐,汪老先生到最后都没原谅你啊……”
我没有回头,只是按下了手机里的一个号码。
“李工,”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按原计划启动专利全球公示,另外通知法务部,准备起诉岛国那家企业的专利侵权案。”
电梯下行时,我看着玻璃倒影里的自己——白大褂上还沾着调试时溅到的冷却液,眼下的乌青遮不住,却比父亲临终前的眼神更冷。
监护仪的长鸣声仿佛还在耳边,与实验室里的警报声重叠在一起,像一场迟来了二十年的审判。
电梯轿厢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极了母亲临终前病房里的应急灯。
那年我刚拿到博士学位,穿着崭新的学士服守在icu外,母亲隔着呼吸机抓着我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眼神却像淬了冰的针:“绿萍,你是姐姐……要让着紫菱,她胆子小,经不得事……”
监护仪的波纹正一点点拉成直线,可她最后盯着我的眼神,分明在说“是你逼得她躲起来不敢见人”
。
那时紫菱刚把汪氏的核心算法卖给欧洲的竞争对手,卷走了公司三千万流动资金。
我报警冻结账户时,母亲躺在病床上给我打了三十七个电话,每一个都在重复“她还小”
。
玻璃倒影里的白大褂突然和记忆里的学士服重叠。
我抬手按了按眉心,指腹触到一片冰凉——那是上周整理母亲遗物时,从她枕下翻出的信,紫菱十五岁写的,说要把家里的稀土矿脉分布图“借”
给网友看看。
母亲在信尾批了句“孩子好奇罢了”
,如今那行字在我视网膜上烧出焦痕。
岛国企业的侵权案卷宗在脑海里摊开,第17页附着紫菱与对方高管的加密邮件记录。
她不仅把汪氏的新能源专利拆解成零件卖,还把我国在南海的深海探测数据打包送了出去。
国安局的人找到我时,证据袋里甚至有她戴着窃听器参加行业峰会的照片,背景里的国旗红得刺目。
“大小姐,紫菱在里头怕是熬不住……”
张妈的声音曾在拘留所外响起,那时我刚签完所有证词。
紫菱隔着探视玻璃笑,说要在法庭上揭露我“挪用公司funds做非法实验”
,可她没等到开庭。
狱警现她时,她用磨尖的牙刷柄划开了手腕,遗书里只有一句话:“姐姐,你看,爸爸最后还是会怪你。”
父亲汪展鹏是在太平间外第一次打我。
他的拐杖抽在我背上,出闷响,像敲碎了二十多年来他对我仅存的那点伪装的温和。
“绿萍,是你!
是你把她逼死的!”
他的眼镜摔在地上,镜片裂开蛛网,“她不过是不懂事,你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
我盯着他染了霜的鬓角,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教我骑自行车,在后面扶着车座跑了整条街。
可那天他眼里的恨意,比数九寒天的冰棱更伤人。
原来在他心里,紫菱的背叛可以被“不懂事”
轻轻带过,而我的揭,却成了十恶不赦的原罪。
电梯“叮”
地一声停在一楼,门缓缓打开。
晨光涌进来,在白大褂的冷却液渍上折射出虹彩。
我踩着满地碎光往前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法务部来的侵权案补充证据。
系统光幕又一次亮起,这次弹出的是母亲和我在实验室的合影。
她穿着同款白大褂,手把手教我调试光谱仪,睫毛在镜片上投下细碎的影。
“检测到宿主心率异常,建议进行心理干预。”
我关掉光幕,指尖残留着虚拟屏的微凉触感。
玻璃幕墙上的倒影里,白大褂的褶皱还凝着医院消毒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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