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打架惹祸,经济危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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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清平村飘着牛毛细雨,雨丝如银针般细密,悄无声息地落下。青石板路上泛起一层水光,倒映着王伯佝偻的身影,宛如一幅被雨水晕染的水墨画。他攥着皱巴巴的医药费单据,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那薄薄的纸张捏碎。布鞋踩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他却浑然不觉,满心只想着又要去黄毛家送赔偿款。这已是本月第三次,上次打架时李晓聪打破对方脑袋,如今换药、补营养品的费用,像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得他喘不过气。

推开自家斑驳的木门,“吱呀”一声,仿佛在发出沉重的叹息。堂屋里,八仙桌上堆着各式各样的账单:学校课桌损坏赔偿单、供销社饭店的赊账记录、还有派出所调解时签下的保证书,纸张杂乱无章地摆放着,像极了这个家庭此刻混乱的生活。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下,王婶正对着微弱的灯光补衣服,针线在蓝布衫的破洞处来回穿梭,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无奈,却怎么也补不平李晓聪叛逆留下的裂痕。

“他爹,黄毛家又来催了。”王婶声音发颤,手中的针不小心扎进指尖,渗出一滴血珠。她望着丈夫,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无助,“说是少一分钱,就去学校闹……”

王伯将单据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煤油灯的火苗猛地窜高,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不定。“闹!闹!就知道闹!”他怒目圆睁,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更深了几分,“这孽障一天不省心,咱家这点家底早晚被败光!”他抹了把脸,露出眼角新添的皱纹,那是岁月与忧愁留下的痕迹,“我今天去供销社送货,想着给咱娃带块糖,结果……”话未说完,喉咙像被后山的老藤缠住,哽咽得发不出声。

就在这时,后院门“哐当”一声被踢开,李晓聪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他的解放鞋上沾满泥浆,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脏兮兮的脚印,裤腿还挂着几片野蔷薇的刺。他一屁股坐在竹椅上,竹椅发出“吱呀”的呻吟,仿佛也在抗议他的粗鲁。“王婶!我饿了!有没有红烧肉?”他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狭小的堂屋里回荡。

王婶手中的顶针“当啷”掉在地上,她红着眼圈看向丈夫。王伯怒不可遏,抄起墙角的扫帚,可手在半空僵住了——那把扫帚,还是李晓聪第一次闯祸后,他连夜去后山砍的竹子扎的,每一根竹条都承载着他对孩子的期望与关爱。

“吃!就知道吃!”王伯终于忍不住,扫帚重重砸在地上,惊飞了梁上的燕子。“你看看这满屋子的债!”他气得浑身发抖,“你王婶天天熬夜纳鞋底,我跑断腿送货,换来的就是你在外面惹是生非?”

李晓聪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根皱巴巴的香烟,划火柴点燃,烟雾缭绕中,他满不在乎地说:“不就几个臭钱?等我回城里,我爸分分钟……”

“住口!”王伯的拐杖狠狠杵在地上,震得墙皮簌簌掉落,“这里没有什么城里的爹!你爹娘早就在矿难里……”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看着李晓聪满不在乎的脸,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比后山的迷雾还陌生,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供销社内,算盘珠子的噼啪声在寂静的店内格外刺耳。老板娘戴着老花镜,皱着眉头敲打着算盘,眼神时不时瞥向柜台下藏着的欠条,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李晓聪换零食、饮料的账目,甚至还有上个月顺走的两包大前门香烟。“老王啊,你家晓聪赊的账,再不结,我这小本生意……”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可我也得过日子啊。”

王伯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零散的纸币和几个硬币,那是他今天卖山货的全部收入,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妹子,再宽限几天,我……”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店内短暂的平静。

三个骑着二八自行车的汉子闯了进来,领头的正是黄毛的表哥。他叼着烟,大踏步走到柜台前,皮鞋“哐”地踩上柜台,震得算盘珠子乱跳。“王老头,我表弟的营养费,今儿必须给个说法!”他恶狠狠地说着,掏出张单子甩在算盘上,上面赫然写着“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名目,数字大得让王伯眼前发黑,仿佛那不是数字,而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要将这个家吞噬。

别墅监控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李思成的雪茄在烟灰缸里熄了又点,点了又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袅袅烟雾弥漫在空中,模糊了他的面容。屏幕里王伯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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