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邻居劝说,稍缓气氛(1 / 3)
呼啸的北风如同一头肆虐的猛兽,在别墅区横冲直撞,将枯枝吹得疯狂摇曳,抽打着玻璃窗发出阵阵呜咽。李家别墅内,压抑的气氛比屋外的天气更为沉重。水晶吊灯洒下的光晕中,悬浮的尘埃仿佛都凝固了,众人围坐在宴会厅里,空气仿佛被无形的重物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林宛如蜷缩在沙发角落,泪水早已哭干,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昂贵的皮革上留下月牙形的痕迹;李父拄着拐杖,眉头紧皱,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满是纠结;一众亲戚交头接耳,不时传来阵阵叹息,如同一团团乌云,笼罩着整个房间。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惊得林宛如浑身一颤。林悦起身去开门,冷风裹挟着几片枯叶灌了进来。只见邻居张大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补丁摞补丁的军大衣,戴着顶旧毛线帽,帽檐上还沾着些许雪花,手里拎着一篮自家晒的柿饼,正站在门口。寒风将他的白发吹得凌乱,脸上的皱纹里仿佛都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但眼神却格外明亮,透着一股历经世事的睿智。
“张大爷,您这是……”林悦有些惊讶地看着张大爷,目光落在他被冻得通红的鼻尖上。
张大爷爽朗地笑了笑,笑声粗犷而温暖,瞬间打破了屋内的沉闷:“丫头,我在门外就听见里面动静不小,想着过来凑凑热闹。”说着,也不等林悦回应,便迈着有些蹒跚的步子径直走进客厅。他将柿饼放在茶几上,顺手拍了拍身上的寒气,军大衣上的灰尘簌簌落下,目光扫过屋内众人,最后落在李思成疲惫不堪、布满血丝的眼睛上,“思成啊,听说家里为了晓聪的事闹得不可开交,我这老头子不请自来,想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林宛如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抵触,声音沙哑而冰冷:“张大爷,您不明白,晓聪他……”
“我明白,我都明白!”张大爷摆了摆手,打断了林宛如的话,缓缓在沙发上坐下。老旧的沙发发出“吱呀”一声呻吟,仿佛也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他从兜里掏出个老旧的烟斗,烟嘴处被磨得发亮,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烟雾缭绕间,仿佛勾起了无数回忆,“我家那小子,小张,你们还记得吧?小时候那调皮劲儿,十里八乡都出名!爬树掏鸟窝摔断过腿,偷摸跑去河里游泳差点没了命,在学校更是三天两头闯祸,把老师气得直跳脚!有一回,他把教室的玻璃全打碎了,校长找到家里,我和他妈脸都没地方搁。”
说到这儿,张大爷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懊悔,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摩挲着烟斗:“那时候啊,我和他妈也是舍不得骂、舍不得打,总觉得孩子还小,长大了就懂事了。每次他闯祸,我们就忙着赔礼道歉、赔钱补偿,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结果呢?小张越来越无法无天,初中还没读完,就跟着一帮混混在街头瞎混,抽烟喝酒、打架斗殴,啥坏事都干!有一次因为打架,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我去领人的时候,腿都吓软了。”他的声音渐渐哽咽,手里的烟斗微微颤抖,烟灰落在了军大衣上。
李父皱着眉头,拄着拐杖往前探了探身子,拐杖头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击出沉闷的声响:“老张,那后来呢?”
张大爷抹了把脸,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后来啊,我一咬牙,把他送进了一个偏远山区的训练营。那地方可比思成说的清平村还艰苦,住的是土坯房,墙缝里直灌风;吃的是糙米饭,掺着沙子硌得牙疼,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干活,砍柴、种地、挑水,啥活都得干。”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仿佛又看到了儿子在训练营受苦的模样,“刚送去那会,小张在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喊着‘爸,我错了,接我回家吧’。我和他妈听着,心都碎了,好几次都想连夜开车把孩子接回来。有一回,你阿姨(张大爷老伴)都收拾好行李了,最后还是被我拦住了。”
林宛如听得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声音发颤:“那张大爷,您……您最后接回来了吗?”
张大爷摇了摇头,眼神变得坚定,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没有!我咬着牙没去!我和他妈在家哭了好几个晚上,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守着电话等小张的消息。但我心里清楚,要是这时候心软,孩子这辈子就毁了!”他猛吸了一口烟,烟雾从鼻孔中喷出,“慢慢地,小张的电话里抱怨少了,开始和我们说在训练营里学到的东西。他说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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