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文化建设,彰显特色(1 / 3)
深秋的青河雾气浓稠如化不开的墨,缠绕在穿越乡镇三米高的土坯围墙上,墙头参差不齐的荆棘枝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如同巨兽的獠牙。李思成裹紧洗得发白的军绿色大衣,踩着沾满泥浆的解放鞋登上了望塔,脚下由原木拼接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呻吟,缝隙间还嵌着几缕枯黄的稻草,仿佛在诉说着这个秘密基地不为人知的故事。远处未完工的尖顶瓦房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青灰色的瓦片堆旁,晾晒着刚烧制好的红砖,砖窑口还残留着暗红的火星,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草木灰与泥土的独特气息。
他摸出揣在怀里的搪瓷缸,猛灌一口浓茶,手机在裤兜震动——是林宛如发来的消息,附带李晓聪在夜店拿着茅台酒的照片,配文只有冷冰冰的三个字:“管管吧”。指节捏得发白,茶渍顺着缸沿滴落在打着补丁的裤腿上。李思成望着不远处正在搭建的房屋,工人们戴着蓝白相间的劳保帽,穿着洗得褪色的工装,在探照灯惨白的光柱下忙碌,他们推着的独轮车车斗边缘,还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红色标语,身影被拉得很长,宛如一个个神秘的剪影。搅拌机的轰鸣声里,似乎还夹杂着儿子儿时背诵古诗的清脆童音。“再等等,”他对着空气喃喃,“等这里的每一缕风都带着1982年的记忆,你就会回来。”
临时搭建的工棚会议室藏在地下三米,入口被伪装成废弃的菜窖,爬满丝瓜藤的竹架下,半掩着一扇斑驳的木门,门板上残留的“农业学大寨”标语已模糊不清。推开厚重的铁门,一股潮湿的霉味裹挟着油墨气息扑面而来,八台老式吊扇在头顶吱呀作响,昏黄的钨丝灯泡将几个人影投射在贴满旧报纸的土墙上,影影绰绰,恍若隔世。墙角堆着几个印着“红旗牌缝纫机”字样的木箱,一旁生锈的暖水壶上,还贴着褪色的“囍”字。
明史专家陈墨白推了推老花镜,布满老年斑的手重重拍在《民用建筑设计通则(1982版)》上,纸张被拍得哗哗作响:“屋檐角度必须精确到37度!当年职工宿舍的排水槽,误差超过半厘米都要返工!还有那青砖得用传统窑烧工艺,砖缝得用石灰和黏土混合勾缝,灰瓦的色泽要像被雨水冲刷了多年的老祠堂,少一分都不是82年的味道!”他脖颈青筋暴起,唾沫星子溅在图纸上,仿佛要将对那个年代的执着都倾注其中。
“陈老这是本末倒置!”教育学者苏清荷“啪”地合上《美育教育新论》,盘扣随着动作轻晃。她压低声音,警惕地瞥了眼墙角用报纸包裹的老式收音机——那是用来干扰窃听的装置,“文化传承在神韵!在教室画敦煌飞天,既能体现传统文化,又能激发孩子们的想象力。想想看,当孩子们抬头看到壁画上飘飞的衣带,仿佛能穿越千年,感受艺术的魅力。而且咱们可以在走廊挂上海报,像《少林寺》《庐山恋》,这些都是82年最火的电影,能勾起多少人的回忆。”
“够了!”张明远踹开虚掩的木门,带进一股潮湿的霉味。他浑身湿透,怀里的《人民日报》号外却用油布裹得严实,“看看这个!”泛黄的报纸展开,1982年中国女排夺冠的照片上,姑娘们举着奖杯热泪盈眶,“那年我挤在邻居家12寸黑白电视前,看完比赛把铁皮喇叭都喊哑了!咱们要还原的,是这种刻在骨子里的精气神!在食堂得摆上绿漆铁皮柜,墙上贴满‘节约粮食’的宣传画;操场得设二八自行车赛道,旁边立个黑板报,每周更新‘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内容,让孩子们亲身体验那个年代的生活。”
突然,墙角收音机爆发出刺啦刺啦的杂音。所有人瞬间噤声,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赵千山如猎豹般窜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十秒后,他长舒一口气:“是暴雨干扰,虚惊一场。”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每个人的后背都已被冷汗浸透,心跳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混着远处传来的蛙鸣声,仿佛回到了八十年代乡村的夜晚。
当第一栋瓦房的屋脊悄然竖起,警报在凌晨三点骤然拉响。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李思成握着锈迹斑斑的手电筒冲进仓库,惨白的光束扫过狼藉满地——二十箱准备用于装饰的老式明星海报被利器划得粉碎,墙面上用红油漆歪歪扭扭写着:“停止复古闹剧!”赵千山举着证物袋,里面是半截沾着机油的钢锯条:“从通风管道潜入,守卫的狼狗被注射了麻醉剂。”仓库角落里,几个印着“上海牌手表”广告的纸箱被打翻,散落的旧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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