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物为引:百年这脉的守护者(一四○)(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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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越过远处的沙丘,把沙粒染成金红色时,陈轩已经收拾好了行囊。昨晚在崖底搭的帐篷被沙埋了半截,苏晴正蹲在一旁拍帐篷上的沙纹,镜头里的沙粒在晨光里像碎钻,倒比城里的珠宝多了几分野趣。

“阿木,你说的那个老牧民,住在哪儿?”陈轩把玄山氏文书小心塞进防水袋,又检查了一遍登山绳——昨晚崖壁震动时绳子磨出了几道印子,虽然还能用,却让他心里多了几分警惕。青铜三目佩贴在胸口,夜里偶尔会发一阵微热,像是在提醒他,“玄山之核”的线索就藏在这片戈壁深处。

阿木正往水壶里灌泉水,闻言直起腰,指了指西北方向:“往那边走,大概半天路程,有个叫‘海子洼’的地方,老牧民叫巴图,是我爷爷的老朋友。他年轻时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见过的怪事比戈壁上的沙粒还多。”他顿了顿,挠了挠头,“不过巴图老爷子脾气怪,不爱见外人,尤其是拿着相机、戴眼镜的——他总说这些‘洋玩意儿’会偷走人的魂。”

苏晴举着相机的手顿了顿,无奈地笑了:“那我把相机收起来?”

“不用,”陈轩拍了拍她的肩膀,“真要偷魂,也是偷那些盗墓贼的。咱们是来问事儿的,诚心诚意,老爷子会看出来的。”

四人简单吃了点干粮,阿木在前边带路,脚步踩在沙地上几乎没声音。他从小在戈壁长大,识路全靠太阳和沙丘的形状,手里的马鞭时不时往地上抽一下,惊走藏在沙里的响尾蛇。小林跟在中间,怀里紧紧抱着装文书的包,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天——戈壁的天说变就变,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可能就会刮起能把人吹走的沙暴。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远处出现了一片低矮的红柳丛,红柳丛旁有几间土坯房,烟囱里冒着淡淡的青烟。阿木眼睛一亮:“到了!那就是巴图老爷子的家。”

几人加快脚步,刚走到土坯房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穿着藏青色蒙古袍的老人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根旱烟杆,烟锅里的火星在晨光里明灭。老人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眼睛却亮得很,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像是能把人看穿。

“阿木,你小子怎么来了?”老人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目光扫过陈轩三人时,眉头皱了起来,“这几个是啥人?不是告诉你,别带外人来我这儿吗?”

阿木赶紧上前,半蹲在老人身边,用当地话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陈轩听不懂,但能看到老人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目光落在他胸口时,停顿了一下——那里的青铜三目佩虽然藏在衣服里,却像是有什么魔力,让老人的眼神变了变。

“你叫陈轩?”老人突然用汉语问道,口音很重,却很清晰。

陈轩愣了一下,点头:“是的,老爷子,我叫陈轩。我们来,是想向您打听个事儿。”

老人哼了一声,把旱烟杆在门槛上磕了磕,站起身往屋里走:“进来吧,外面风大。”

土坯房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土炕、一个灶台,墙上挂着几张兽皮和一把老旧的猎枪。老人给他们倒了碗奶茶,奶茶里放了盐,喝起来咸香温热,刚好驱散戈壁上的寒气。

“你们想问啥?”老人坐在炕沿上,目光又落在陈轩胸口,“是想问‘发光的山’吧?”

陈轩心里一喜,没想到老人这么直接:“对,老爷子,您知道那座山?”

老人沉默了片刻,喝了口奶茶,慢慢开口:“那不是山,是‘玄山遗脉’。我年轻的时候,跟着商队去北边换盐,夜里迷了路,就看到远处有座山在发光,像天上的星星掉在了地上。我跟着光走,走到山脚下,看到山壁上刻着三只眼睛的图案,跟你胸口戴的东西差不多。”

陈轩下意识摸了摸青铜三目佩,追问道:“那座山在哪儿?您还记得具体的位置吗?”

“记不清了,”老人摇了摇头,“戈壁上的沙丘会动,当年的路早就被沙埋了。而且那地方邪性得很,我去的那天夜里,听到山里面有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又像是有人在哭。我吓得赶紧跑了,回来就发了场高烧,烧了三天三夜才好。”

苏晴忍不住问:“老爷子,您看到的光是啥颜色的?山里面的声音,您能听出是男是女吗?”

老人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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