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水下遇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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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一刀两断。

项人尔的这一刀,劈波斩浪,气势非常,可以说是使足了自己最后的一分力气,可刀明明挥了下去,竟然劈了个空。

目之所及,却见一个如游鱼般的黑影倏忽远去,由于其度过快,而身形又过于灵活,一时之间,竟说不清那是像人一般大小的鱼,还是像鱼一样灵活的人。

当此形势,来不及多想。

项人尔心知肚明,如今的自己已是强弩之末,若再不及时上浮,恐怕不多时,便要因窒息而失去意识了。

黑影既然避其锋芒,远远遁去,此刻机不可失,项人尔抓紧时间,赶忙用力上浮,要赶在力竭之前浮出水面。

快了,快了……

项人尔甚至觉得自己的鼻尖已经触到了水面。

咕噜噜噜……

就在项人尔张大嘴巴,准备狠狠吸一口新鲜空气的时候,那黑影却如离弦之箭般猛地窜到他的身边,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将他重新拉入江水之中。

冰冷腥臭的江水很快透入项人尔的肺腑之中,渐渐侵蚀着他的意识。

项人尔久经战阵,意识虽然渐渐模糊,战斗的本能仍在。

他凭借仅存的肌肉记忆,无力的挥动锦衣刀,可那锋利的刀锋砍在对方身上,却像碰到湿滑粘腻又坚硬的鱼鳞,层层叠叠,密不透水,就连锦衣刀,都不能割破半分。

恍惚之中,项人尔不禁想起了老渔民口中的白条帮匪浪里蛟郑憨大,莫非他果真是大鱼神转世不成?

项人尔的眼中渐渐黑了下去,直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也没能分辨出将自己拖入江底的那个黑色的怪物,究竟是人,还是鱼?

诗诗,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

镖船之上,李诗诗正紧紧盯着江面,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地靠近镖船的边缘。

突然,她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蓦的一阵绞痛。

恍惚间,李诗诗的一只脚竟空踏在船边的空气之中,只要这一脚踏实了下去,她定会身体失衡,跌入那滔滔江水之中。

“小诗,回来。”

随着一声喊,展燕抽出缠裹在腰上的马鞭,一抽一展,那马鞭便似活了一般,紧紧地裹住李诗诗纤细的腰身,将她给拉了回来。

李诗诗被拉到展燕面前,眼中泪波流转,哽咽到:“展姑娘,人尔他……”

展燕将李诗诗揽在怀里,抚摸着她那瀑布般流淌下的秀,安慰道:“小诗放心,项大哥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

镖船漏水越来越严重,仍在不断的下沉。

见此情形,洛人豪已无生还之心,大喝一声:“兄弟们,水匪断我镖路,今日便与他们把性命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垫背。

今遭江上一战,也算咱们弟兄为民除害,地府功劳簿上,少说也得给咱兄弟记上一笔大大的红账。”

金刀镖局的镖师果真没有一个孬种,听到镖主如此说,个个都存了必死之心,更加奋不顾身,英勇杀敌。

一时间,船上江面,杀声四起,哀嚎不绝,又多了大片的横尸浮尸。

水匪们倒也鸡贼的很,面对镖船上的困兽血斗,自然不肯迎锋芒而上,竟纷纷跳下镖船,游回到锦帆之上。

一时之间,无数锦帆将镖船团团围住,水匪们站立在锦帆之上,嗷呜乱叫,看镖船上众人的眼神,就像在看瓮中的鱼鳖。

只待镖船沉水,任他英雄豪杰,都只得任人宰割。

镖船之上,洛人豪站在船头,挥舞金背大刀,破口大骂,只道水匪是无胆鼠辈,宵小贼人,只敢用阴谋诡计取胜,不敢与自己正面决战。

白震山紧握虎爪,咬紧牙关,一身力气无处泄。

活到了这个年纪,有一天赚一天,死于他而言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如若这么死,窝囊,憋气,不甘心。

展燕抱着失魂落魄的李诗诗,细眉怒目,冷冷的看着躲在锦帆上嚣张跋扈的水匪。

杨延朗提着竹枪,立在船头。

他年纪尚轻,家中仍有牵挂,又留恋世间繁华,怎甘心没于滔滔江水之中?

甭看他平日里大大咧咧,真正面临生死关头,心里却怕的要命,拿着竹枪的手也忍不住在微微颤抖。

“杨延朗哥哥,你怕,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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